宋天佑看著小澤開心的笑容,很是欣慰,「妹夫,你破費了。」
「別跟我客氣。」尤瑾坐到椅子上,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,語氣無法掩飾的落寞,「晚夕早上也沒過來嗎?」
宋天佑依然沒意識到問題的重點,老實回道:「我昨晚已經跟她說了,我這幾天休息,會在醫院裡親自照顧小澤,特意交代讓她別過來的。」
尤瑾垂眸,苦澀勾唇。
宋天佑後知後覺,「是晚夕騙你說她要過來醫院照顧小澤?」
「沒有。」尤瑾擠出牽強的笑意,「是我以為她會過來。」
宋天佑繼續解釋:「她在上班呢。」
「嗯。」
宋天佑看得出尤瑾的笑容很僵,眼神的是無法掩飾的落寞,連忙掏出手機,「我給妹妹打個電話,問一下她在哪裡吧。」
尤瑾沒阻止,直起背脊靠著椅背,望著宋天佑打電話。
他自己沒有勇氣去問。
卻期待宋天佑能問出個合理的答案。
宋天佑把手機放到耳邊,隨即蹙眉,「我妹關機了。」
尤瑾抿唇深吸一口氣,「沒事,她應該在忙。」
這話不像是跟宋天佑說的。
倒像在安慰自己。
——
晚上十一點半。
宋晚夕才從外地趕回來,她這一整天都在忙碌中度過,心力交瘁。
十隻攜帶病毒的實驗猴被偷,「阿爺」高度重視,要求封鎖消息,不能讓民眾知道,以免引起社會恐慌。
隨後派出大批警察,配合藥研專家,追捕於偉豪,尋找失蹤的病毒實驗猴。
她跟李教授等一種專家去市廳開會,隨後又跟警察千里迢迢去到於偉豪的老家,結果還是晚了一步,於偉豪又逃跑了,也找不到失蹤的猴子,傍晚匆忙趕回藥研所。
夜晚又跟警察和消防的負責人開會商量接下來的追捕行動。找到猴子之後,要如何安全處理才不會被猴子身上的病毒感染,以及這些猴子身上所攜帶的病毒是哪種類型,有什麼影響等等……
客廳的燈是暗的,宋晚夕沒開燈,換了拖鞋,借著月光走向房間。
她從尤瑾的房門縫隙里看到光線。
知道他在家。
宋晚夕實在太累,六月的天很熱,她來著月經,還在外面奔波一整天,身上髒兮兮的,就先回房洗漱。
洗了澡,吹乾頭髮,宋晚夕已經累得想要馬上倒在床上睡覺。
可她想見尤瑾的心尤為強烈,想躺在他的床上,窩在他溫暖的懷裡入睡。
帶著一絲奢侈的期待,她撐著疲憊的身軀,走出房間。
尤瑾的房門縫隙依然亮著光線。
他還沒睡。
宋晚夕想去敲門,但過於矜持,總是提不起這份主動的勇氣。
想靠近他,又害羞。
她開了客廳的燈,去倒了一杯暖水喝上兩口,故意製造一些聲響,希望尤瑾從房間裡出來。
她把杯子放到茶几上,坐到沙發上。
膝蓋一屈,隱隱地疼。
她把寬鬆的長睡褲拉起來,彎腰看著兩邊膝蓋上的瘀紅。
跟警察去於偉豪的家鄉圍捕時,山路崎嶇難走,警察跑得飛快,她身嬌體弱,李教授年紀也大,兩人跑得慢,又深怕跟不上,遇到病毒猴子襲擊警察,後果不堪設想。
她拼命地跟著警察跑,結果不小心跌跪在滿是沙石的小道上,手掌都磨破皮了,還好膝蓋被褲子擋著,只是微微紅腫,沒有磨損。
宋晚夕用手指輕輕按了按膝蓋泛紅的位置,感覺不是很嚴重,應該不用塗藥,過兩天就會好。
「怎麼弄的?」
頭頂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,宋晚夕嚇一跳,猛地拉下褲子,緊張地直起身,抬頭望去。
她心臟砰砰砰地慌跳著。
是她想得太入神,還是尤瑾走路沒聲?
「不小心跌的。」宋晚夕站起來,溫聲細語問,「尤瑾,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嗎?」
尤瑾雙手兜袋,一言不發地望著她,臉色暗沉,雙眸微微泛紅,一股無法言喻的冷厲氣息,夾雜著隱晦的怒意。
宋晚夕對他這種神色很熟悉,心一點點變慌、變涼,緊張又不安地吞吞口水,小心翼翼地問,「你怎麼了?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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