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終於朝他走了過來, 站在邊上要去拿畫筆, 卻被他伸臂攔住, 「用我這支。」
他伸手將她拉了過來,圈在自己手臂間, 把筆塞進她手,並握住她的手教運筆, 沒兩下戚央央就皺著眉怪叫道:「一定...一定非得這麼教嗎??」同時身體也在遠離他,牴觸他的靠近。
她手從他大手中抽離的時候,他眼神變得黯然, 卻立馬就重新去抓回她的手,捏住筆桿,同時用另外一手禁錮住她柳腰, 不許她掙脫自己道:「只是教個畫畫,你這樣也不願意...是打算碰硬了?賭我不會毀掉帳本?」
「!!!」
戚央央沒想過他竟然無賴成這樣,可她也不是吃素的,是有底線的:「我答應聽世子的,但也不代表我會任由世子輕`薄於我,女子的清白最是重要,如果我守不住,那我寧願與世子玉石俱焚!」
「相信我父兄,戚家和甄家的人,他們都很疼惜愛護我,九泉之下必也不會願意看我受惡人脅迫,自古到今受奸人所害蒙受冤屈的人何其多,也不是每個後人都能幫祖上洗脫冤屈正名,我這樣也算盡力了!死後長輩們必不會怪我!」
見她只是為了不碰觸他,就鬧到魚死網破的決裂程度,他心臟絞著痛,卻也只能鬆開禁錮她腰的手,同時身體後挪了一些,儘量不碰到她,與她保持一定距離道:
「沒有輕`薄你,只是教畫畫而已,我就握著你手,教你運筆練個手感罷了,是你自己抗拒掙扎,你乖乖學我肯定就不碰你。」
見他退讓,央央炸起的毛這才慢慢回落,「行,但是...」
她盯了盯被他握住手的地方,「但是你手的繭子...啊,你手...」
「受傷了?」
她可算是注意到他手上一個個的傷口了。
裴陸戟繃了一下午的臉,唇角終於輕輕地勾了下。
「昨日,你把你送我的東西,摔碎了,我連夜粘好不小心被刺的。」
他說話的同時,引導她去看條案上擺放的琉璃夜光瓶。
他知道,她一定認得這塊石頭。
「之前這螢石和琉璃瓶一直被我收在衙門辦公的地方,有一次有人趁著我去見太子,拿走了,上回我還你的那塊是我自己找的,這塊才是你送的,後來被我知道就要回來了。」
他盯著她的臉看,在等她反應,可她臉上好像沒什麼反應,只是有些淺淺的疑惑,似乎在疑惑他為何跟她說這些。
他心思微動,忍不住一鼓作氣道:「我已經知道了,先前有人拿著它去跟你耀武揚威,但那時候我也在著急地找著。」
「我沒有...把它送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