撞球室,烏芃狠狠一桿將黑球打飛!
芙倫拉一掌拍向他的後腦勺:「二逼,黑球不能打!」
烏芃:「你就說我進沒進!」
芙倫拉:「進了你就輸了!」
烏芃:「打球看的是技術,看什麼顏色?」
穆德里前來打圓場:「哎呀好了好了,你隨他玩吧,他這渾身肌肉的,哪學過這種運動。」
芙倫拉:「所以才要教他規則啊!」
烏芃:「規則就沒問題嗎,黑球憑什麼不能打?」
三人正在激烈辯論,就聽隔壁桌邊打球邊說起賭場的事。
據說射手公會的人哄著古德紹,幾次摸的牌都很好,但愣是沒贏。
芙倫拉,烏芃,穆德里剎那間安靜了下來。
芙倫拉垂著眼,慢條斯理地給球桿擦起了巧克粉,烏芃從球網裡撈出了那顆黑球,放在球桌正中央,穆德里不動聲色地扶了扶眼鏡架。
蘭斯正倚在窗口喝荔枝海鹽雞尾酒,見吵鬧聲沒了,他才放下酒杯,好奇看向鬼眼公會這幾個人。
芙倫拉第一個放下球桿:「打累了,我去找點東西吃。」
烏芃扯了兩張面巾紙:「那我上個廁所。」
穆德里:「夜裡涼,我去房間加件衣服。」
阿德里安盯著三人的背影不置可否,然後他從兜里掏出兩張小費,放在了撞球桌上。
蘭斯笑問:「他們真的吃飯上廁所加衣服去了?」
阿德里安不答,只道:「你先回房吧,我去看看。」
說罷,阿德里安也走出了撞球廳。
不過一會兒功夫,撞球廳就只剩下了蘭斯一個人。
他眯眼思索片刻,一口將雞尾酒飲盡,然後把爬到杯邊偷偷舔鹽粒的蛾戎翁摘下來,藏在袖子裡,邁步走向賭場。
蛾戎翁白色的小圓殼微微有些發紅,杯邊那點酒精已經把它迷得暈頭轉向了。
燈光迷離,音樂喧囂,老虎機上快速轉過五彩斑斕的圖像,當轉動緩緩停住,定格在一幅畫面,有人爆發出憤怒的嘶吼,有人手舞足蹈,驚喜尖叫。
隨著機器響動,大把的籌碼被吐了出來,藍藍綠綠,映亮了人們狂熱的眼。
老虎機的後方,銀色輪盤一圈圈轉動,小球在輪盤中顛動翻滾,圍著桌子的一雙雙眼睛緊盯向小球,一旁有紅有白的數字上,壓著無數籌碼。
小球終於停住,指向命運的數字。
「雙!黑!大!」隨著一聲嚎叫,籌碼被盡數推翻,獲勝者將所有籌碼攬入懷中,又熱血沸騰的全部壓在了下一場豪賭中。
古德紹就坐在那張最大的桌前,口中叼著一枚雪茄,他時不時掀開牌看一眼,然後不斷加注著籌碼。
十名手下荷槍實彈守在他身邊,將好奇靠近的遊客攔在古德紹一米以外。
「喲,古部長這把牌這麼好,還要加注?」
「今天可真是古部長的幸運日,這短短一會兒都贏多少了。」
「唉,還是我們膽小,沒有古部長的魄力啊。」
「古部長財大氣粗,器宇軒昂,可比以前那個陳明壁強多了。」
幾個小公會的負責人你一言我一語,恭維不停,把古德紹哄得哈哈大笑。
他們之間倒是沒有矛盾,因為塔斯曼需要的紅鸚晶礦石量大,他們一個公會肯定吃不完,所以也不在乎別人分一杯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