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當然來自湛平川在寶石梨酒店大堂順便聽來的八卦,幸好,蘭斯根本不需要探究八卦的真實性,他只需要搞壞塞拉爾的名聲,讓塔斯曼人畏憚。
利邦臉色驟變:「你胡說八道!」
他並不知道塞拉爾的來歷,但蘭斯的說法卻讓他心驚肉跳,因為他曾經聽白鯊和灣鱷的對話中提到過AGW特危死刑監獄,而這兩人,可都是投奔塞拉爾而來。
但塞拉爾的確有大學畢業證,也有完整的工作證明,利邦記得,塞拉爾的履歷分明通過了塔斯曼警衛隊的審查。
「呵。」蘭斯輕笑了一聲,「發現了這一點,讓陳部長憂心忡忡,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,一個罪犯,怎麼可以成為塔斯曼海盜國的領袖呢?於是他安排了人監視塞拉爾。」
「這次,又讓他有了意外的發現。」蘭斯的目光逐漸凌厲起來,他盯著利邦顫抖的眼神,步步緊逼,「他發現塞拉爾與聯邦議會關係密切,來往頻繁,國王的遇刺根本不是意外,而是塞拉爾與聯邦政府共同做下的局!「
利邦面部肌肉抽搐,瞳孔縮緊,他氣急敗壞道:「你放屁!」
「哦?」蘭斯歪著頭打量利邦,有些意外道,「肌肉抽搐不受控制,眼睛睜大瞳孔收縮,你居然這麼緊張,難不成我編對了?」
「放屁放屁放屁!」利邦咆哮著,企圖用憤怒掩蓋他的緊張。
他當然不知道塞拉爾與聯邦政府有什麼關係,但他知道,塞拉爾從外借來的幫手,一批批運輸到海底的先進稀鉛礦武器,都有聯邦的味道。
如今蘭斯將他的疑慮點破,讓他不得不面對他不想深究的真相,所以他才氣急敗壞。
蘭斯欣賞著他的失控,繼續說:「聯邦政府耿耿於懷百年前的失敗,於是籌劃了這次從內部瓦解顛覆塔斯曼的行動,他們在監獄裡選中了海洋生物形態的塞拉爾,免除他的死刑,讓他戴罪立功,成為插進塔斯曼的一把刀。」
「而你之所以發現端倪,是因為不久前聯邦政府曝光了一件醜聞,以丁洛克為首的利益集團陷害知名社會學家烏里爾,只為掩蓋其在AGW特危死刑監獄以及尤托皮亞的犯罪事實,你發現,這位丁洛克就是與塞拉爾保持密切聯繫的人,所以你猜測,正是丁洛克從AGW特危死刑監獄撈出了塞拉爾。」
這件事自然完完全全是蘭斯杜撰的,他不用想也知道,丁洛克絕不是幕後黑手,但把一個臭名昭著的腐敗議長與塞拉爾綁在一起,更有助於毀壞塞拉爾的形象。
「我沒有!老子都沒聽說過丁洛克!」利邦表情猙獰,「沒人會相信你毫無憑據的猜測!塔斯曼人也不會因為你而質疑塞拉爾親王!」
「不用我。」蘭斯托著下巴,微笑道,「因為這將是你冒死傳遞給全球媒體的真相,你從小敬佩崇拜陳部長,在得知陳部長是被塞拉爾殘忍殺害時,你終於耐不住內心的煎熬,幡然醒悟,決定說出事實。」
「我?我敬佩崇拜陳明壁?哈哈哈哈做夢!」利邦仿佛被羞辱了,額頭的青筋瘋狂抽動。
「所以,請你務必與塞拉爾緊密的捆綁在一起,得到他無與倫比的信賴,這樣當這份錄像面世時,我們才可以無需證據,僅憑輿論就能將塞拉爾釘死在恥辱柱上。」蘭斯溫柔又無情道。
敵人的內奸,丁洛克的合謀,監獄的重刑犯,居心叵測的聯邦移民,每一項都足以噁心一把塔斯曼人,讓他們心存猜疑。
當然,整件事最為重要的,是全部證詞都得出自利邦之口,畢竟塔斯曼人都知道,利邦是塞拉爾一手提拔的。
恰好,他們中有人可以進入利邦的身體,代替利邦完成這段表演。
「我才不會配合你們錄像,你說的都是假的!假的!狗日的賤種!」利邦青筋暴起,想要衝上來咬蘭斯。
湛平川抬手打了個響指,他就一頭撞在了屏障上,被狠狠彈回。
烏芃,芙倫拉,穆德里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。
居然還可以這麼操作?
阿德里安已經瞭然,他正襟危坐,理了理袖口,語氣沉穩道:「無需你配合,我可以幫你完成錄像。」
利邦望著阿德里安,不禁陷入茫然。
幫他完成是什麼意思?等等,他到底是如何被他們綁到這裡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