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點突然冒出的心思,很快就被憐愛給覆蓋了。
蘭斯對這點小傷根本不在意,但還是裝作委屈:「情況緊急,我怕他查監控。」
「疼不疼啊寶貝兒?」湛平川捏了捏他柔軟的指尖。
「疼。」蘭斯用指節在湛平川掌心蹭了蹭。
「要是還有我......楚院長的信息素就好了。」湛平川遺憾。
儼然在他眼裡,蘭斯已經變成一隻蜷縮的,氣息奄奄的小狐狸了。
夢境女巫心驚肉跳地瞄了一眼她弟的傷口,然後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。
「太可怕了,這種傷口,別說楚浮的信息素了,我們血小板處理一下也得半分鐘。」
湛平川:「......」
阿德里安刻意忽略大少爺丟臉的行為,壓低聲音道:「你們認為,塞拉爾在旺德蘭德海溝的動作和訂婚有關嗎?」
穆德里推起眼鏡:「我覺得應該跟訂婚關係不大吧,國王都同意結婚了,他難不成還要搞造反?在郊區屯兵百萬?」
夢境女巫:「陳順安也說,旺德蘭德海溝他們基本不去,不過那個遮面的白袍還是有點古怪。」
芙倫拉:「會不會是他們要下地下城,為國王送上珍稀晶礦石作為禮物,但是裡面異獸難對付,沒能取來?」
烏芃點頭:「我覺得靠譜,不是說國王那一年就藏在地下城嗎,或許是國王喜歡的東西。」
蘭斯暫時沒和湛平川打情罵俏了,但手還縮在湛平川掌心,他思忖道:「不對,為國王送禮物不可能趕到訂婚之前,除非有什麼不可抗力,讓他不得不耽擱到現在。」
湛平川摸下巴:「說不定就是為了等他那個緋聞男友呢。」
「......」眾人至少反應了十秒,才將遮面白袍與緋聞男友畫上等號。
辦公室里,塞拉爾自然沒有完全放下對蘭斯的懷疑,他一邊掀開電腦,查找監控,一邊聽利邦在電話對面訴苦。
「親王,真的是找不到啊,那怪物學聰明了,知道我們是去傷害他,他就躲在裡面不出來了,我們甚至扔進去幾個人當誘餌,結果把其他A級異獸都吸引來了,那怪物也沒現身。」
「我猜是不是上次國王找他說了什麼,讓他輕易不要露面?」
「有個警衛在海底找到了稀鉛礦鎖鏈,已經被解開了,估計也是國王的手筆,信使得知後,覺得太危險,一定要先出來。」
塞拉爾怒火中燒。
他不知道桑德羅何時背著他搞來了稀鉛礦鎖鏈的鑰匙,為那怪物解了鎖。
「信使倒是知道惜命。」他嘲弄道。
利邦:「親王,地下城太大了,哪怕再招來上百人,想搜索整個綠海也是痴人說夢,看來還得您引誘他出來。」
最初只要是人類的腳步聲,都能引得怪物現身,後來,需要塞拉爾模仿桑德羅的嗓音才可以吸引他,那怪物變得越來越棘手了。
塞拉爾拖著滑鼠在監控上滑來滑去,仔細看那名紅髮Omega出現的錄像。
但他很快就放棄了,因為他看到那Omega用的抑制貼是紅色的,而那塊地毯恰好也是紅的,在監控里根本分辨不出來。
塞拉爾「啪」一聲扣上電腦,徹底將注意力放在通話上。
他冷笑:「桑德羅一定跟那怪物說,聽到特殊的話才可以出來。」
「那我們怎麼辦?」利邦著急,因為信使已經有些不悅。
塞拉爾稍加思索,就想出了個殘忍的主意:「既然那怪物是個瞎子,我錄一段桑德羅被虐待痛哭的聲音,它會出來的。」
多麼令人興奮的計劃,當它以為自己是在拯救桑德羅時,殊不知剛好落入陷阱,用自己的命為桑德羅送上致命一擊。
暖黃的螢光落在塞拉爾臉上,映亮他怨毒冷白的雙眸。
利邦輕打寒戰,隨即驚喜:「妙啊!」
與此同時,休息室里,蘭斯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,完全不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