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側白袍同時閃避,拉開自己與金線的距離。
只有左側白袍來不及躲開,他被夢境女巫控制得無法動彈,只能眼睜睜看著金色織線進入自己體內。
那一瞬間,金線好像捆縛住了他的心臟,並迅速抻緊。
「什麼東西?」左側白袍低頭看向自己空無一物的前胸。
他並沒有受傷,也不感到疼痛,剛才的那瞬,仿佛只是錯覺。
另兩名白袍閃開之後,卻發現金線並沒有停止,它們交織成一張金燦燦的織網,直奔他們心口而來。
「怎麼可能躲不開?」右側白袍雞皮疙瘩起了一身,神色也不再淡定,他一邊抄起剪刀徒勞無功地剪著金線,一邊隔空大喊,「本怖大人!請神跡幫我!」
中間白袍咬著牙:「本怖大人去殺那三人了,別分心!」
他嘴裡雖然說著別分心,但躲避卻明顯吃力起來,見狀不妙,他乾脆抓過一名獄警擋在自己身前,企圖讓獄警為他抗下這擊。
「不不不......信使大人!求您放我了!啊!」
隨著一聲慘叫,金線穿進了獄警的胸膛。
然而獄警並不是它的獵物,它直接略過獄警,猛刺入躲閃不及的白袍身體。
白袍臉色驟然一變,親眼看著金線消失在胸口。
「媽的!老子殺了你!」右側白袍雙眼通紅,面如凶煞,只見他雙臂的血肉如花瓣綻開,並迅速纏繞起兩枚剪子,在剪子漆黑的鐵皮之上,甚至能看到咕啾咕啾涌動的血管。
剪子的刀刃處逐漸抹上一層血光,通體散發著滲人的紅色。
他雙臂使力,剪子重重閉合,只見監獄之上,五十米的凍土層突然開裂,滾落巨型石塊,猛地朝Oliver的方向砸去。
天井處塵土飛揚,亂石滾滾,樓梯垮塌,欄杆扭曲,整片冰原仿佛都在搖顫。
「小金毛!」夢境女巫呼吸一緊,想將透明屏障讓給Oliver,可那畢竟不是她的異能,她無法控制。
Oliver卻並未管那些墜落的巨石,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,雙眸散發著久違的盛光,恍惚間,那個意氣風發,風光無限的少年重新定格在他身上。
枝蔓迅速伸長擺動,將巨石抽成碎塊,滴滴鮮血如細雨般淋灑在地,Oliver恍若未聞,緩緩合起手掌,他兩指指向爆發的白袍,橄欖味信息素澎湃而出,金色光芒暴漲數倍,晃得人無法睜眼,金線遵從所指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貫穿了最後一名信使!
右側白袍身體一顫,心臟被牢牢勒緊,他心道不好,大喊:「老瘋子!快把我們移走!」
然而已然來不及,Oliver將金線握在手中,像是收束一張索命金網,只見他雙眸一闔,凌空將金線的一端擲入一名獄警體內。
「不,快保護那名獄警——」中間白袍臉色慘白,失聲大喊,他一腳踏向欄杆,猛地朝那名獄警的方向撲去,他的速度極快,不亞於聲速,眨眼間就衝到半空之中。
噗嗤!
獄警張著嘴巴,攤開雙手,茫然低頭。
那金線剛沒入他的身體,枝蔓便緊隨其後,他還來不及完成一個呼吸,枝條就精準貫穿了他的心臟。
「啊!啊!」獄警的胸口泅出大片血跡,他慌亂無策,嘴唇瘋狂顫抖,但雙目仍舊無法避免的暗淡下去。
恰在此刻,三名白袍的胸口同時爆出鮮血,中間白袍凌空墜落,狠狠砸向地面,小提琴脫手而出。
「不好,信使受傷了!」
「快!恢復系覺醒者在哪兒?快來醫治信使!」
砸在地上的信使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手指,指向那名獄警,掙扎道:「他...他......」
他的嗓音仿佛灌了鐵水,變得沉重而嘶啞,最終徹底凝固。
右側白袍看向Oliver的目光複雜又怨毒,雙剪從他的身體脫落,連同血管神經一起斷裂破碎。
他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,膝蓋一軟,直挺挺跪在地上,雪白的前襟已經徹底被鮮血染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