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過清禾幹啥去了?鏡頭怎麼拍不到了】
路清禾走了,他先在沙灘上逛了一圈,再和工作人員講了一會兒小話。
然後轉頭去找……白澄是不可能找的,他倆不對付。
所以他去了應知予的帳篷。
「應老師,你在裡面嗎?」
應知予的帳篷在左手邊最後一個,骨架已經撐起來了,路清禾順時針循著帳篷走了一圈,沒看見應知予,他試探性地喊了兩聲。
幾乎是同一時刻,帳篷里傳出一聲嘹亮的吼——
「生人勿近,熟人棍剴。」
路清禾:「?」神馬東東?
而且這聲音……怎麼不像是應知予呢?
就在這時,只聽「刺啦」一聲,拉鏈從內被拉開,下一秒,帳篷內探出一個毛絨腦袋。
熟悉得再不陌生的五官。
【?怎麼到處都有寧簡】
【焯!他進我勞工房間了!啊啊啊啊啊勞工不乾淨了】
【好一個不媚男不愛女,刻薄過一輩子!宣~】
寧簡發出一道小雞崽般的驚呼,隨後又很快平靜道:「oh~我是說怎麼了?」
看見在帳篷里的是寧簡,路清禾一愣,又被寧簡這一嗓子一嚇。
魂差點飛出去。
兩人一時沉默無言,半晌,路清禾的視線在帳篷內環繞了一圈,沒發現第二個身影,這才道:「……沒事,就是覺得你可能需要幫忙。」
「懂了,你是塊磚。」
「啊?」
「哪裡有用往哪裡搬。」
【……他怎麼能做到可以無縫銜接亂接路清禾的話的?】
【我懷疑寧毒舌是在內涵他,本人有證據】
【素質不祥,遇強則強,妙啊妙啊】
就在路清禾還陷於理解這句微妙的話時,寧簡正義地拍拍他的肩膀,「好了,我理解你想做好人好事爭當活雷鋒。」
「能者多勞,你是能者。我是死者,死者為大,優先躺下。」
他支起帳篷前的門廳,就著沙子當毯子,以天為被以地為床,和衣而眠。
「寧老師。」
躺下沒兩秒鐘,又有人在喊他。
一個個沒他不行是不?
迎面投下一片陰影,寧簡眼皮都懶得睜開:「活人微死,有事燒紙。」
那人繼續說:「我看120sGG復活你。」
真倔啊真倔!
寧簡睜開眼,第一眼瞧見的便是應美男高挺的小嘴……不是,一張一翕的鼻樑……嘶……
總之衝擊力不亞於當年林品如改頭換面回來復仇。
寧簡盯著他三摺疊怎麼折都無死角的臉看了兩秒,然後一個鯉魚打挺。
「三號客服為您服務,有什麼困難親親——」
最後一個親字從口中蹦出的同時,只聽「砰」一聲,是骨頭撞擊骨頭的悶響。
「嘶……」眼冒金星了,不行了。
寧簡捂著自己的額頭:「剪秋,本宮的頭好痛。」
「誰是責任方,我要求索賠。」
他緊縮的眉頭透出一絲絲凝重的意味,蹭地一下看向應知予。
應知予揚起一抹無奈的笑:「寧老師,是你撞的我,理應是我要求索賠。」
寧簡頓了一下,選擇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:「那等七天以後再賠吧。」
【為什麼要等到七天後?】
【因為超過七天無理由了】
【……6】
路清禾:「……」
路清禾站在一旁看他倆互動,自己則被忽視,他忍不住道:「嚴重嗎?我去問節目組要瓶紅花油吧?」
話音落地,無人搭理。
「你剛剛要說什麼?」齜牙咧嘴了一會兒,寧簡才想起來問。
應知予揉揉自己腦袋上的包,倒是沒什麼脾氣,「只是想問問你,晚餐有什麼想法。」
路清禾再一次想融入:「我看有燒烤架,要不然……」
寧簡:「唔,海邊當然得配海鮮,香得嘞~」
路清禾:……
路清禾忍無可忍,無需再忍,「我說……」
剛一開口便又被打斷了。
應知予唇角彎著,卻不見笑意:「有些時候,就蒜硬擠進去,也不過是個橘外人。」
…
時間臨近三點,在各嘉賓的親囊相助之下,他們搭完了帳篷。
接下來又到了需要解決人類生存難題的時候,節目組拿來一個亞克力盒子,裡面裝著各種顏色的手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