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澄正要開口,忽地頓住。?
他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,這句話里真沒多出一個字?
應知予口中被塞了一塊手帕,無法開口,但寧簡從他的眼中看出了「楚楚可憐」四個字,盡顯心酸。
著實憐愛了。
寧簡最終還是生出憐憫之心:「我是說放了應老師。」
風水輪流轉,此刻身份已轉換。
應知予成了人質,只是相較於他的婦人之仁,白澄可不會那麼輕易就把人放走。
他的惡劣,無人能比!
白澄拋出一個極難做出選擇的問題:「二選一,留下一個人,另一個可以暫時離開。」
【……我總感覺我看的不是戀綜】
【現在我建議查一下白澄,他真的有點像綁匪我沒開玩笑】
【只有白澄在認真地玩遊戲,其他人嘛……也還在】
話落。
寧簡抬手,望向腕口處薛丁格的手錶,滿臉凝重:「竟然已經十一點了!我先去幹個飯,一會兒就回。」
白澄:?
hello?你的同伴還在這兒被綁呢?
看不見嗎?同伴!
「寧老師。」應知予喊了他一聲。
寧簡發現他真的很愛叫自己。
寧簡:「愛過,不當備胎,八個瑞士卷都我吃。」
【已認證,濃硫酸嘴,被該嘴毒過的,無一生還。】
【天大地大,吃飯最大,誰不讓我吃,我鯊鯊鯊鯊!】
【你也瘋了】
【應老師臉上笑嘻嘻,心裡:冷漠得想給寧簡餵春藥】
【嗯?應老師給寧簡餵春藥?芥末Dior?】
【實在不行你倆開個房吧,錢我出】
「再說了,人這一輩子至少要學會一種樂器吧。」
「?」
寧簡冠冕堂皇地說:「比如我,退堂鼓打得就很好。」
「……」
手帕影響應知予說話,被取了下來。
就在眾人以為應知予起碼會出來反駁兩句時,誰料他思忖一瞬,道:「在理。那寧老師會給我帶一份飯吧。」
寧簡驚呼:「我們已經是可以帶飯的關係了嗎?!」
眾人:「…………」
有種插不進話題的無力感。
「既然這樣,那我們就讓寧老師走吧,畢竟我們也是因為人多,圍堵他們才取勝的。」一旁遲遲沒有表態的路清禾,突然站出來道。
「總歸組隊信息會重新洗牌,接下來可以公平對決,你們覺得呢?」
梁琛本身抓著寧簡的胳膊,有如壓制犯人一般,感受到寧簡在掙脫,他鬆了松力道。
然而下一瞬,手心一空。
寧簡已經挪了位置。
梁琛淡聲道:「應老師已經被我們「抓捕」了,按照遊戲規則,你可以使用技能卡或者金幣和我們進行交易。」
「是金子總會花光。」寧簡肩膀一聳,大言不慚,「所以我們米有錢錢。」
【噗哈哈哈,沒有錢那你還呲個大牙挺樂呢?】
【不兒,我怎麼記得寧簡一開始攢了挺多金幣的啊,而且應老師把自己的幣都給寧簡了,至少初始基金應該有不少吧?】
【可能是被他吃了,你們忘了他一路上是怎麼過來的了嗎?都進他肚子裡了啊!】
「那麼沒辦法了。」寧簡自己也很無奈。
「應咂,對不住了!」
短短几秒,眾人再抬眼,寧簡就已經跑沒影了。
剛想給他放寬條件的梁琛張了張嘴,又閉上:「……」
應知予望著他遠去的背影,只笑而不語。
路清禾:「接下來……就分頭行動吧?」
…
人質交由白澄暫管,剩下的時間只要找到寧簡的藏身之處,對於路清禾來說,遊戲便可以結束了。
然而,當所有人認為寧簡處於單打獨鬥的劣勢,一定會貓在某處藏匿自己時。
寧簡繞了一個圈,又回到了原點。
是的,他帶著極強壓迫感,回來了!
白澄毫不設防,成了第一個被正式淘汰的「獵物」。
「寧簡?不是,你……」
背後被貼上專屬「淘汰」標籤的貼紙,白澄冷不丁回頭,神色驚詫。
但看見是寧簡,白澄瞬間反應過來,不屑地覷他一眼:「我可是黑熊,你一個老鼠怎麼淘汰我?」
「獵物錯抓獵手,可是會遭到反噬——」
挑釁的話還未說完。
只見寧簡唰地掏出一排卡片,指腹一動,像打撲克明牌一般,將所有卡面曝露在對方眼皮底下。
「你喜歡哪個?貓和老鼠?還是老虎和狐狸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