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寧簡:因為自己淋過雨,所以要把大家的傘全部撕碎】
【都——別——吃——啊——】
【一口,讓脖子從0到1,狗吃了都得打快板】
五分鐘後,做完一整套頸部伸展運動的幾人,總算能正常講話了。
「我贊同玩遊戲,但是現在沒網也沒電,大家互相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吧?」沙莎咽下喉頭殘留的食物,艱難說道。
比起吃酸奶,她還是更想玩遊戲……
不,是特別想玩遊戲!
話音剛落,寧簡忽地站起了身。
隨後,沙莎看著他從沙發死角摸出一個塑膠袋,裡面裝的是兩根蠟燭。
「生日蠟燭……?這是誰的?」她呆滯地問。
寧簡言簡意賅:「副導的。」
沙莎:「?」
再次望向寧簡擺放蠟燭的順序,沙莎凝眉,陷入沉思:「副導……八十四了嗎?」
此刻正撅著個腚,在桌底下找東西的副導演belike——
奇了怪了……
他四十八歲的生日蠟燭呢?
這邊。
有了可照明的東西,寧簡又掏出一個老舊的火柴盒。
他快速且熟稔地在側邊劃拉一下,小火苗蹙地騰起,眾人臉上瞬時映著火光。
白澄對他的百寶口袋很是好奇:「……你這些東西又是從哪來的?」
寧簡:「oi~哪能都告訴你呢。」
白澄:「……」
「說得好像誰想知道一樣。」
【不想(斜眼)一點都不想(誒就是偷看)】
【小少爺上這個戀綜,真是被制裁得明明白白啊】
「肖老師剛好像拿了骰子下來,大富翁?」終於有人想起來問了。
只見肖漸亼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撂下一句「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」,人就跑出了屋。
五分鐘後,他抱著一塊類似地毯的東西回來。
攤開,鋪平。
「飛行棋……?」
白澄嫻熟地翻了個白眼,「我的評價是不如睡覺。」
寧簡:「睡覺好啊,記得枕頭底下放把刀,有東西跑進來的話你還能跟TA博弈一下。」
白澄:「……」
曾鞏:「七步之外,槍快,七步之內,槍又准又快。」
沙莎:「所以拿刀?」
曾鞏:「所以等死。」
白澄:「…………」他爹的,不睡了!不睡還不行嗎?!
就在這種亂七芭蕉,人聲混雜的情況下。
肖漸亼板著一張死魚臉,念無人傾聽的規則:「真心話大冒險版飛行棋遊戲規則每人選擇一個顏色的棋子……」
【我怎麼好像聽見有人打呼了?】
【頭好痛!誰!是誰在念經!】
【讓他再吃兩口酸奶吧,話有點密了】
肖漸亼念完,面無表情地敲了兩下桌面。
猶如上學時期叛逆的學生,以及台上束手無策的老師。
「嗯?該吃早飯了?」寧簡睡眼惺忪。
「……不,你剛吃過晚飯。」
「哦,不好意思,」寧簡擦了擦頰邊的口水,攤手作無辜狀,「你念得太催眠了。」
肖漸亼:「……」
夠了!
他說夠了!
「我們還是玩遊戲吧。」梁琛適時解圍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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礙於寧簡的走神,肖漸亼不得不再次以慢速,且柔和的語調,重新解釋了一遍遊戲規則。
規則簡單易懂,純粹是在真心話大冒險的基礎上,疊加了一個飛行棋的模式而已。
幾人圍著下沉沙發區坐下,正好將透明茶几包裹起來。
中間一張棋盤被平鋪開,六個角落正好對應六種顏色。
遊戲正式開始前,他們先選了自己想要的顏色,作為出場棋子。
「那還是老規矩,女士優先。」
梁琛做了一個「請」的動作。
沙莎回頭望一眼曾鞏,雖然對方依舊冷著一張臉,但自從經歷過方才的停電風波,她猜測曾老師是社恐。
e人的外表,i人的內心。
嘴上不愛說話,但說不定……心裡一直在嘰嘰喳喳?
沙莎越想越樂,最後一個「噗嗤」笑了出聲。
曾鞏顯然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發笑,側頭瞥了她一眼。
黑暗環境下,沙莎沒有注意到對方在看自己,但觀眾們察覺到了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