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簡:……
他好像沒說這麼多字吧?
行吧,您說太陽是方的,我都認了。
【我說我在線上打螺絲,他們說我要打俄羅斯】
【我說我靦腆容易被騙,村里傳我在緬甸搞詐騙】
【去年回家在村口咳嗽兩聲,傳到村尾是肺癌晚期……】
這時,應知予從外回來,手裡拎著兩袋特產。
他問:「寧老師,吃米老頭嗎?」
寧簡認真思索,然後給出回答:「老頭暫時不考慮吧。」
「等以後走投無路了再說。」
應知予:「?」
【應老師:吃米老頭。】
【寧簡:痴迷老頭?】
【壞了,耳背出現人傳人的現象了】
【嗯?聾的傳人?】
而另一邊。
白澄和肖漸亼清理完身上的泥巴,再回來的時候,留給他倆的就只有較遠的一家村民了。
——東村頭,老王家。
兩位少爺第一次上門蹭飯,羞恥得一個字都開不了口,思量許久後才叩了兩下門。
「有人嗎?」
東家老王行動不便,推著木頭輪椅,一打開門就看見門口站著倆黑衣男子。
「……」
老王頭一頓,瞅了眼西裝革履的肖漸亼,擰眉。
兩開的門關上一半,說:「不買保險!」
又覷了眼長相陰柔的白澄,當機立斷準備關上另一半,「想騙我低保?我是瘸了,不是傻了!」
賣保險的肖漸亼:「……」
騙人低保的小白臉白澄:「……」
白澄:?
什麼意思哦,為什麼他多了小白臉三個字?
【你大爺終究還是你大爺!nb!】
【笑得想死,肖老師始終逃不過賣保險】
【一會兒寧簡問他倆,吃的什麼羹?】
【這倆:閉門羹。】
「哎喲老頭子!人是來吃飯的!」
裡屋忽然又傳出一道女聲,接著「吱呀」一聲,門重新打開。
方才肖漸亼和白澄就是在幫這家人插秧,大娘記得他倆,連忙請人進屋。
「倆大小伙子,快進來,被嚇到了吧,他就這狗脾氣。」大姨熱絡地招呼兩人,「坐啊,飯馬上好了!」
兩人一進門,就被這裡的落魄環境震撼到了,土瓦房就算了。
怎麼會連個黑白電視機都沒有?
是現代社會?
肖漸亼環顧一圈,緊緊蹙眉,以一種沉重的心情坐在長板凳上。
這時候,大娘忽然道:「誒?老頭,咱家雞蛋好像沒了,嫩去外頭看看有沒有新鮮的!」
老王頭也是個倔的,他看了眼坐立難安的倆大高個,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,打心眼裡瞧不上這倆手腳健全,還上門討嗟來之食的行為。
老王頭:「我沒腳,他倆有手有腳,讓他倆去。」
大娘從廚房裡探出一個腦袋,也為難著。
「大爺腿腳不便,你去。」肖漸亼突然說。
向來只有他命令別人做事,還沒有誰敢命令他做什麼。
白小少爺一臉不可思議:「你指揮我?」
肖漸亼也不和他廢話,指著自己手機相冊,手段不清白但威脅人好使:「你的丑照……」
白澄一咬牙:「行,我去。」
大娘聽不懂倆大小伙子在吵什麼,看到白澄走出去,她教說:「就那邊的雞圈,看到母雞下蛋,就伸手過去掏!」
「雞?!」
白澄梗著脖子望向外面籬笆里的老母雞。
一人一雞對視。
「勾勾噠。」
「……」
白澄看一眼母雞,再看一眼大娘。
又看一眼母雞,再看一眼大娘。
手足無措.jpg
【你還別說,這隻勾勾噠長得挺眉清目秀的】
【發什麼楞,快去掏蛋啊!】
站在原地反覆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的白澄,吁出一口濁氣,試探性地邁步,一步……兩步……
母雞就蹲在那邊,白澄伸手過去,拿到第一個蛋的時候並沒有遭到攻擊。
白澄膽子突然變大了起來,又一次伸手過去……
再拿一個。
嘿~沒事~再拿一個!
到最後,老母雞忍無可忍無需再忍,怒髮衝冠地衝著白澄:「勾勾噠!!」
搶它蛋的都得死!!
「???」
白澄哪見過這場面,嚇得花容失色,手上捧著還帶溫度和濕度的蛋,邊逃邊被雞媽媽啄……
【搶一個得了,你把一窩都搶走算怎麼個事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