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嗤笑:「我還以為他多純呢,營銷得跟不諳世事的小少爺一樣,結果還不是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發爛發臭……」
「那寧簡呢?他不是才是親生的麼。」
「寧簡?他現在可紅啦,還回什麼路家,路家人也沒見得對他多好。」
最後她們評價:「所以親生的有什麼用,到最後不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?」
後台嘰嘰喳喳,像小麻雀一樣。
「這牆是泡沫做的?」寧簡好奇地摸了兩下牆壁,「我一拳下去,應該能打穿吧。」
錢松:「……八卦都講到你本人頭上了,你還有閒情雅致打拳?」
寧簡可太有了,他繼續閉上眼睛,「嘴長在她們身上,我還能過去給每人貼一張封條不成?」
「怎麼感覺你上個戀綜回來,大變模樣了呢?」錢松咂舌。
寧簡覺得從他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,但仍然問:「什麼樣?」
錢松:「人到中年無欲無求的樣。」
寧簡:「。」
寧簡給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。
能有應知予無欲無求?
一整周了,別說是早晚安吻了,拉一下手還得要預約呢。
他倆好像柏拉圖(?)
寧簡已經決定要把他的備註改成『應僧人』了。
施主?看破紅塵罷!
「對了,有一個情侶對戒的GG商想讓你倆拍組照片,」錢松劃拉著平板,抬頭問,「你家那個,能來不?」
寧簡睜開一隻眼,「你給他遞個合同呢。」
「?」
錢松用手指點了點自己,「你的枕邊風要我去吹?」
寧簡點點頭:「不然?」
「我靠!我要不要命了!我的職業生涯很有可能就此斷送啊!」
「知難就退吧,這一退——」
「……別玩兒你的爛梗,謝謝。」
…
收工之後,助理小小送他回去。
因為平日裡都是應知予下班,他順便蹭個車,然後一塊兒回家,但這周比較特殊,他的專屬司機出差了。
他倒是沒忘記這人是從國外突然跑回來的,兩人中間隔著時差,至少夜貓子寧簡不會真的凌晨還傻乎乎地回他消息。
但他如此謹慎,還是被抓包了。
出門一天後的慰藉也就是晚上蹂躪貓女鵝,所以出門在外的應總通過小玄的攝像頭,發現了凌晨兩點還抱著吸貓的人。
第二天看到錄屏的寧簡如遭雷劈。
可恨的是,當初裝攝像頭的提議,還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!
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不過如此……
別人談戀愛都是『寶寶』『在幹嘛』『好想你』,他們應總是『轉發《熬夜的十大危害》』『轉發《一定要給年輕人的忠告》』……
神經病啊!
怎麼不把頭像換成花開富貴啊!!
寧簡打開手機,一字一字敲下——
應、僧、人!
改完備註,他徑直上樓,剛走到自己房門口,他突地頓住,腳步迴轉。
說是主臥,其實他的房間斜對門就是應知予房間。
不知道設計師當初是怎麼布局這棟別墅的,主臥並沒有浴缸,反而僅有一個淋浴裝置,當然也可能是他們性冷淡卻簡約的應總要求。
次臥倒是有一個超大浴缸,配著一台可移動的電視。
所以寧簡偶爾會借用一下他的浴缸。
泡澡!看劇!
實在巴適!
[寧撥打的電話已關機]:這什麼?哇,房東的浴室里竟然能看到外面的夜景!
[寧撥打的電話已關機]:借用一下,好嗎?好的
人在世界另一邊的應知予大抵還在睡夢中,寧簡沒有介意他不秒回。
他哼著歌開始給浴缸放水,把手機放在外面,反而是帶了新寵平板進去。
上面有他親親經紀人友情贊助的5個g的大片。
別墅奢華的優勢同時體現在隔音上,樓下,悄無聲息地,一人裹挾著寒風進屋。
客廳暗著燈,時常半夜偷摸打著明火偷食的小耗子不在。
樓上,隔著兩道門的寧簡舒舒服服地躺在寬敞的浴缸,氤氳水霧氣瀰漫。
應知予暫且把行李擱置在玄關,上樓後敲了兩聲主臥房門,無人回應,打開一條門縫,裡邊暗著燈,明顯是沒人。
他轉而打開手機,以為寧簡還在影棚未收工,但走到自己屋子,卻發現裡面流水聲潺潺。
浴室里似乎有動靜。
『咔噠——』
未鎖上的門就這樣被打開,背對著門口,正在研究姿勢的寧簡併沒有注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