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簡面無表情:「你送,它記恨你就不會記恨我。」
應知予輕笑:「好,好。」
今天算是新年的第一天,兩人並沒有呆家,而是準備驅車,去京郊公墓。
他們準備了挺多過節的東西,豐盛得像是要去野餐。
公墓位置有些偏,驅車大約一個多小時,原以為新年沒什麼人來探親,但出乎寧簡意料,人還不少。
其實今年寧簡已經來掃過一次墓了,就在他車禍回來的後一天。
墓碑邊上很乾淨,沒有雜草叢生。
寧簡象徵性地清理了一下,然後在路老爺子的碑前放了杯酒。
他尤為清晰地記得老爺子生前最喜歡的就是收藏酒,家裡到現在甚至都還有珍藏。
寧簡大手一揮,像個暴發戶似地撒著酒,旋即又將自己杯里的一飲而盡。
「慢點。」應知予像個老父親一般提醒著,卻沒真阻攔。
飲完,寧簡評價:「好難喝,果然只適合老頭子,沒有年輕人願意陪您喝。」
應知予慢慢悠悠接過杯盞,給自己也倒了杯,「我陪呢。」
寧簡皺眉,「你幹嘛,這會兒出風頭,等下酒駕兩人都被抓起來。」
應知予輕笑:「自然是要在長輩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。」
他看向墓碑上停格在過去模樣的老爺子,緩緩啟唇:「您可能記不得了,上次見您的時候,身高沒超過寧簡,被您說矮,現在……或許達到要求了?」
寧簡:?
誰?
路老爺子見過……他?
詭異的一幕,似是兩人真的在隔空交談,路老爺子吹鬍子瞪眼,互相捧著酒杯……
而非隔著冷冰的墓碑。
寧簡正納悶,又見應知予放下杯盞,走到旁邊一塊墓碑前,半蹲下。
隔壁,是寧簡為寧奶奶買的墓地。
漁村的屋子已經陳舊,寧簡在那處地方也替寧奶奶安葬了,而在這裡,純粹是想讓一輩子沒出村的寧奶奶看看,廣闊的天空與山脈。
印象中的寧奶奶是一個慈愛但精力無限的小老太,算是蹦蹦躂躂到了長壽,臨走沒受什麼苦難。
「寧奶奶,寧簡現在過得挺好,有喜歡他的人,也有保護他的人,當然他自己也能把自己保護得很好,廚藝繼承了您,養得白胖……」
應知予的聲音在空中飄蕩。
「說來也巧,很感激您,讓我重新遇到寧簡,有勇氣跨出這一步。」
二月寒風拂面,掠過兩人的臉龐卻很輕柔,如同親人的撫觸。
繾綣,帶著無盡的思念。
「沒機會當面跟您說一聲謝謝,所以我欠您的報答,落實在您孫子身上,行麼。」
寧簡說不詫異是假的,他還是頭一次聽應知予說那麼長的句子。
直到應知予偏頭,寧簡的視線仍追著。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應知予頓了下,接受來自寧奶奶孫子的審視,他無奈道:「看這麼入迷,想什麼黃色廢料?」
寧簡眯眼,「你把這輩子的話都說完了?還提前預支了下輩子的?」
應知予:「。」
應知予配合地抿直唇線,無論寧簡怎麼扒拉他的嘴,都不鬆動半分。
寧簡大聲:「你嬴了大帥比。幼不幼稚。」
應知予輕飄飄吐字:「測試你會不會對啞巴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行為。」
寧簡祭出國際友好手勢。
兩人只停留了一小會兒,沒再打擾他們二人長眠。
回去的路上時間有些晚了,兩人雖說只象徵性地抿了一口酒,但總歸是酒駕。
叫了代駕回去後,不勝酒力的醉鬼就開始發酵了。
所謂的『情書』已經被他翻出來了。
準確來說,那是一封寫有寧簡姓名,住址以及……大門密碼的一張字條。
作者有話要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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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文案————
作為界最兢兢業業的員工,池清猗(yi)過五關斬六將,終於迎來了自己的退休養老生活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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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家庭不簡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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