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想那麼多了,也別怕什麼,這裡是皇宮,誰能拿你怎麼樣?明日,你跟著我,一步也別離開!」
二人折騰了一日,躺在床上說了會兒話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第二日,早膳後,就有同樂殿的內監過來領著貴女們去雨花閣看戲,溫晚四處瞧,並未見趙沛清的身影,不禁有些疑惑,連看戲都沒有了心思。
正思索間,身後兩個女子說話聲卻引起了她喝蘇心愉的注意,溫晚刻意往後靠,細細聽二人說道:
「你可知,那臨安王府出大事了。」
「什麼事?」
「聽說,昨日,廢太子的人入宮行刺,抓住了臨安王世子,要挾他帶著去見陛下。誰知,世子寧死不屈,當面怒斥刺客是反賊,竟被那些刺客砍斷了手,灌了啞藥,如今,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。」
「啊?真的?」
「千真萬確,我哥哥是羽林衛,今日一早告訴我的,你沒見今日沛清郡主剛才匆匆忙忙的就回府了麼?」
「那臨安王世子平日裡看起來如高粱紈絝一般,想不到竟如此剛烈有氣節?」
「正是呢!聽說陛下和太后也感嘆世子的勇毅,打算好好封賞呢!」
「唉,封賞又能如何,人都廢了。對了,刺客抓住了麼?咱們都在宮裡,是不是很危險?」
「放心吧,刺客早被抓了,今日就會被處死,聽說,廢太子昨日知曉了此事,已經連夜畏罪自盡了。」
「這麼快?」
「可不是,拱衛司辦案,向來是又快又狠!」
「不錯,陛下本就屬意拱衛司督使謝首輔娶沛清郡主,那些拱衛見郡主的哥哥在刺客手上,還不行動得更快些麼?」
「對啊,聽說,拱衛司為了給世子出氣,對那些刺客也是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呢,打得那叫一個慘烈!」
溫晚默默地回過身子坐正了些,想到昨晚見到的場景,不禁又冒出一身冷汗,原來是這麼回事,可是,那淫賊世子怎么半路上被刺客截了?也真是一樁奇事。
蘇心愉聞言,悄悄拍了拍她,說道:
「這下好了,謝首輔與沛清郡主好事將成,你有救了。」
既然那個淫賊世子成了廢人,就不會再找自己的麻煩,他妹妹估計一時半會也緩不過來了。溫晚正想著自己躲過一劫,沒聽清她說的話,「嗯?」了一聲。
蘇心愉道:
「你還不明白?沛清郡主若是嫁了謝首輔,你的庚帖不就要退回來了麼?她如此討厭你,定不會讓你到她眼皮底下過日子。」
溫晚點點頭,長吁了一口氣,不管這麼說,這算是兩個大好消息!
結束看戲後,眾人用了百花宴,就匆忙出宮各回各家了,昨日宮裡進了刺客,又出了臨安王世子一事,陛下和太后都忙於安撫臨安王一家,根本顧不上今日的宮宴。
據說,聽聞唯一的嫡子落到這副田地後,臨安王鬧得很兇,老淚縱橫,揚言要將廢太子碎屍萬段。王妃得到消息後當場暈厥過去,至今未醒,連不可一世的趙沛清也是哭得昏了好幾次,整整半日,滴水未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