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不太厚道吧!
趙沛清想了想,苦口婆心地勸道:
「若是光為了門第,你這樣可不行。不能因為一次春闈沒考上,就不給人機會嘛!」
「科舉考試何其難?多少人考了十多年甚至幾十年,都有不中的。」
溫晚不想聽她的囉嗦,她默了一瞬,打斷了她:
「郡主,若是有一個人,處心積慮地騙了你許久,你會原諒他麼?」
趙沛清頓了頓,剛想教訓她哪壺不開提哪壺,卻發現她似乎並不是提自己的那件舊官司,凝眸看著她片刻,突然抓著她的手,神情嚴肅地問道:
「你被他騙了?快告訴我,是騙了財,還是騙了色?我替你做主,找他算帳!」
溫晚一愣,好像,應該都算不上吧。
財嘛,就是她給了他十幾兩銀子,算不得什麼,至於色,好像更沒有,他們只是親了親嘴,而且,大部分還是自己主動的,她真沒什麼損失。
思索了半晌,溫晚搖了搖頭,道:
「應該,都沒有。」
趙沛清鬆了一口氣,頗有經驗地說道:
「那你糾結什麼?若只是騙騙感情,有什麼大不了。」
「你瞧瞧我,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有?沈章入了仕,我已經拜託了我家庶兄好好照應他,等過一兩年,他仕途有了起色,我父王自然就會同意這門親事了。」
自從趙景盛出事後,臨安王的庶長子趙景昌承襲了世子之位,此人行事穩重識大體,頗得聖心,讓原本元氣大傷的臨安王府頓時有了起色,臨安王也放心地將一些重要差事交予他。
趙沛清自小與幾個庶兄弟相處還算融洽,又見這位長兄比親哥哥還靠譜許多,便也願意將自己與沈章交往之事告訴他,得了這位新任世子的支持,老王爺點頭認可也就是時日的問題。
趙沛清見溫晚神色黯然,丟魂失魄的,看來是真的受了情傷,便按著她的雙肩,安慰著說道:
「你也莫要難過了,天底下的好男兒還不多得是?你等著,我去給你尋摸一個,包你滿意!」
溫晚聞言,趕緊握住她的嘴,戚戚然環顧四周,道:
「你別瞎說!」
在那位首輔大人放過她之前,她可不敢在背後搞什么小動作,若是被發現了,她的小命還要不要了?
正說著話,小廝在外敲了敲門,道:
「大小姐,鄭公子過來了,說是要跟您辭行。」
溫晚應聲出來,鄭楠將一摞書稿放下,拱手說道:
「多謝大小姐一段時日的關照,這是之前的書稿,在下日後恐怕不能再繼續寫書了,望大小姐見諒。」
溫晚笑道:
「鄭公子客氣了,恭喜得償所願!」
鄭楠略帶關切地問道:
「對了,昨日大小姐身子不適,可好些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