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香薷飲,有清熱解暑之功效,聽說你昨日在宮裡受了悶熱,快喝了吧!」
說著,他自己靠著圓桌坐了下來。
受了悶熱?他怎的知道?
溫晚記得自己明明只跟月出和夕落說過,還在書肆跟鄭楠提起過一嘴,這個閻王,不會真派了人監視自己吧?
好可怕!
而且,今日突然把她騙來這裡喝一碗什麼東西,分明是有鬼!
溫晚警惕地看了他一眼,又環顧了四周,這裡確實就是一個喝茶的雅間,確定沒有放床榻之後,才往前挪了挪步子,坐在圓桌旁,卻還猶豫著,沒有敢抬手上桌。
這間房沒有床榻,不代表隔壁沒有,不代表這間茶莊沒有,誰知道放在了哪裡!
謝謙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,不禁撫了撫額頭,這個小腦袋瓜究竟在想什麼,之前在宮裡,趙景盛隨便指使一個不認識的內侍給的茶水她都敢喝,如今,倒懷疑起自己來了?
他究竟哪一步做錯了?竟然給她的印象是那種會下藥,趁人之危的小人?
他頓感一陣頭疼,無奈自己端過了碗,舀了一勺嘗了嘗,說道:
「放心,已經涼了,現在喝剛剛好。」
溫晚此刻倒是機靈了許多,她撇了撇嘴,心想,他自己喝又能證明什麼?媚/藥不是可以兩個人喝麼?
她的每一個表情都被對面蹙著眉頭的男子盡然收入眼中,這樣想他的是吧?
好好好!
他終於忍不住,起身行至她的身邊坐下,端起瓷碗,面無表情地說道:
「大小姐是要我來餵麼?」
「嗯?」
溫晚轉過頭,愣愣地看著他,只見他眼睛一直盯著她,自己喝了一口,就立刻放下了碗,將瞪大眼睛的她一把拉了過去,直接貼上了她的嘴唇,輕易就抵開她的牙關,將涼飲灌了進去。
溫晚只覺一陣清香混合著微微辛涼的味道瀰漫口中,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去,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想要回味捕捉,男子濕潤的舌尖就適時抽身出來,
「還要不要繼續餵?」
黑眸清亮,神情自然,他似乎很有耐心地端起了瓷碗,捏著勺子攪拌了兩下,見她雙眼迷濛,嫩紅的小櫻桃微微張開,一副沒有滿足的樣子,不禁啞然失笑,看來,這小姑娘還真是吃這一套。
謝謙又飲了一口,嘴對嘴地給她餵了下去,聽到她吞咽的聲音後,這次沒有輕易地放過她,在小姑娘滿嘴清涼中吸吮著她靈巧的小舌尖,揪著纏繞了好一會兒,小懲大戒了一番,才鬆開了她。
他將瓷碗向她的方向推了推,手指在碗邊輕輕點了幾下,放鬆了神色問道:
「這些,是大小姐自己吃,還是我來餵?」
燥熱爬上臉頰,溫晚才意識到,剛才自己那個意猶未盡的眼神,分明就是在主動求吻,不禁暗罵自己不爭氣。
該死!怎的到了現在,她還敢打他的主意?
「不,不用了……」
「我,自己吃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