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謙拿過她手裡的帕子,輕輕地敷了上去,又問道:
「那樣還是會不舒服麼?是哪裡?裡面疼還是腿酸?」
按理說,那個姿勢她應該很輕鬆,不至於腿有什麼累著吧!而且,從她的反應上看,裡面也不會疼。
溫晚瞪大了眼睛看著他,為什麼他可以如此一本正經地說出這樣的話來?這種事情,也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來討論的麼?
她覺得自己已經算是不懂禮法,無所顧忌的人,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是知書識禮的人,竟然這樣放蕩不羈?
太可怕了!
徹底顛覆了自己對他的認識!
怎麼辦,他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!
見小姑娘一副你到底在說什麼的表情,男子十分認真地說道:
「妞妞,咱們夫妻之間,探討敦倫學問,是再正常不過的事,你要把真實的體驗告訴我,下次,我才知道要如何做,才能讓你一同舒服。」
「比如昨日,你覺得哪樣舒服一些?」
「……」
溫晚撫了撫額頭,完了完了,這個人被淫賊附身了!
小姑娘抿唇不語,男子面不改色地繼續給她擦洗身子,說道:
「你好好想一想,想起來了就告訴我。」
他把愣神的小姑娘從水裡撈了出來,給她擦乾了水,就去取出了一個小藥盒,
「我自己來!」
溫晚伸手搶了過來,她再也不要這廝碰她了!
謝謙見她一臉懷疑,哄著她說道:
「我幫你吧!你自己看不見,不方便。」
見她不肯鬆手,他無奈嘆氣道:
「放心吧,不會動你了,我又不是禽獸。」
他伸手拿了過來,挑了一抹藥膏,清涼舒適的感覺讓小姑娘頓時放鬆了下來,好像確實舒服一點,她不信任這廝,李太醫的醫術還是要信得過的。
「好些了吧?是不是管用?等晚上沐浴後再用一次藥,就沒事了。」
「……」
溫晚不想理他了,她覺得這個人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完全坍塌了,看著他就著自己用過的水沖洗了一下,健碩有力的身形套上了兩層衣裳,恢復了平日裡高冷正經的模樣,她不禁默默地在心裡暗罵他:衣冠禽獸!
見他擦了一把臉,又罩上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褙子,似乎是外出的裝扮,溫晚又忍不住問道:
「陛下不是讓你休假麼?這是要去哪兒?」
謝謙行至她面前,低頭看了看只蓋著薄薄被衾遮住關鍵部位的小姑娘,笑道:
「去你家啊!今日是三朝回門,這都能忘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