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恨恨地看著眼前這個騙了她許久的人,不禁又來了氣:
「所以,你那時就把我的庚帖一直留著了?」
害她擔心這事,整日裡提心弔膽了許久!
謝謙見她氣呼呼地嘟著嘴,忙提醒她:
「夫人,這一茬已經過去了,該生的氣您老人家也已經生過了。」
溫晚一時語塞,扯過了錦被蓋住自己側過身不看他:
「睡覺!」
身後的男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又提醒道:
「現在還是白天,還沒用晚膳。」
「……」
對,她差點都忘了,天還亮著呢。
不是,他們為何總在白天做這種事?
身後的男子很熱心地說道:
「我抱你去沐浴吧,再上一下藥。」
溫晚捂緊了錦被:
「不用了。」
男子的聲音帶著欣喜:
「就不用上藥了?那很好。」
溫晚真的不想跟他說話了,這個人一到了床榻上,說出來的話她都沒辦法接,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做到裝正經裝得那樣好的,讓她覺得跟他在一起時,好像總是自己輕薄了他。
她趕緊起身,隔著門,吩咐老嬤嬤準備熱水沐浴,在身後男子的注視下,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是因為被褥準備得太厚了,害得她睡個午覺出了一身汗。
嬤嬤十分懂事地接口說會馬上換一床被絮,晚上睡就會好一些。
謝謙頗有興致地撐著腦袋,瞧著她說謊一點都不心虛的樣子,也不知她這臉皮厚的本事究竟是跟誰學的?
老嬤嬤熱心地忙著給溫晚備水沐浴,見她身上的只有些許粉色印記,不禁滿意地點點頭,看來,這位姑爺不是個折騰人的。
二人換洗完畢,便準備前往正廳用晚膳,推開門後,謝謙見到檐廊下已經有一個身著拱衛官服的高大身影在外候著,他面色微沉,薄唇輕啟,語氣十分不友好:
「你來做什麼?」
封武一臉無奈,在其位謀其政,哪裡是他想幹活的?原本,他不是也打算著趁大人休婚假,自己能好好偷個懶麼?畢竟這幾日大人肯定不想看見他,可是公務來了,有什麼法子?
他無奈將一封密報雙手遞了上去,說道:
「稟大人,這是京都來的急報。」
他也想不通,到底有什麼急事,比自家大人陪新婚夫人回娘家更重要。
溫晚剛剛重新梳好了妝,步出門外,很熱心地跟他打招呼:
「小武,你來了?我們正要去吃飯,你也一起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