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去年陸雲川都有陪林潮生一起培栽銀耳,一些問題他多少也知道些,只是這活兒精細,陸雲川實在不擅長這個。
聽陸雲川一說,林潮生也思考起來,最後點了頭道:「也可以,正好趁這段時間還方便,買了人好調教調教。」
銀耳培育自然不是兩個月就能教成的,但至少有了人能分擔一二,不用林潮生整日都泡在潮濕的銀耳屋子裡。
事情就算這樣說定了,二人趕的騾車也到了平橋鎮外。
還和之前一樣,騾車停在外面的牛馬廄,兩人空著手進了城。
先去醫館看了大夫,那老大夫把出喜脈後還很是驚了一跳,似乎連他也沒想到林潮生能這麼快就有了好消息。
老大夫捋著鬍子也高興得直點頭,「好啊!這可實在是好!」
陸雲川又忙問:「陳大夫,我夫郎的身體如何?胎相又如何?」
老大夫仍是笑著的,他也不是第一次見林潮生和陸雲川了,早知曉這對小夫夫感情深厚。
這時候也是笑著說:「胎相穩著,只是你夫郎的身體還是弱了些,你要精心照顧。我開一貼藥,帶回去吃兩回就夠了,是藥三分毒,不好多吃。後面若是有哪裡不適的再來找我。」
老大夫拿紙寫了方子,他是個醫者父母心的好大夫,說起這些是絡繹不絕,這時候還念著呢。
「容易餓?嗐,這不是大問題,一人吃兩人補,肯定是容易餓的!不過也切忌不要補得太過,只怕孩子大了到時候不好生啊!可以少食多餐。」
陸雲川聽得仔細,恨不得把每一個字都裝進了腦子裡,還時不時點點頭呢。
兩人看完了大夫,又有學徒抓好了藥將藥包送過來,這才提了藥出門。
再去牙市。
平橋鎮的牙市不大,多是富貴人家才會在這兒買下人,有時候好幾天都沒什麼生意。
牙市的牙人們都懶懶散散的,瞧見來了人才一個個都精神起來。
「客官!來這兒看看啊!」
「客官,我這兒人多!這會做飯的,會打漁的,還有會寫字的!您來看看!」
……
沒一會兒,剛剛還懶散的牙人們就將二人圍住了,一邊說還一邊介紹自己手下的人,有的甚至掰開了離自己最近的奴隸的嘴巴,給二人展示他的牙口。
陸雲川伸手將林潮生護在懷裡,又看了其中一個說話最多的牙人,道:「是我夫郎要買。」
那牙人愣了一會兒,下意識看了林潮生一眼,竟點點頭又看向了陸雲川,繼續說:「您看看呢?您說說想要啥樣的?我這兒什麼人都有,還有那在大戶人家做過的呢!價錢都好商量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