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漆黑一團,保鏢下車買來了清理傷口的藥水和紗布,止血帶等。
司機和保鏢對視了一下, 倆人都沒敢出聲打擾。
天微微擦亮, 文寧區的民政局門口, 早早停著一輛豪車。
陸景深閉著眼,靠在椅背上,一隻受傷的手,滿是血跡和紅酒液體,經過一晚上, 血也不流了, 紅酒液體也幹了。
保鏢看了看, 恭敬的說道:「陸市, 您的手, 需要儘快包紮了一下。」
陸景深陰沉著一張臉,掀起眼皮掃了眼車外的那棟樓旁印著文寧區的民政局這幾個字。
他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的笑意。
又掃了眼自己那隻受傷的手, 聲音低冷中帶著一絲沙啞:「等會吧。」
他黑眸微眯, 垂眸盯著他那隻受傷的手,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玩味。
原來那天她是在跟他做告別。
離開他, 跟其他的男人領證。
扯了下唇,懶倦的靠在椅背上, 陰沉地開口道:「幾點了?」
保鏢看了下時間, 回道:「九點半。」
陸景深冷眸似在壓制著什麼, 泛著危險。
而董毅和李東早早來到了薛謹文家的樓下。
董毅接到陸市的電話之後, 立馬查薛謹文的住址,隨後叫上李東直接守到薛謹文家樓下。
反正今天不管怎麼著, 都不能讓薛謹文去民政局,不然他就該失業了!
姜晚檸早上起來, 看見自己的眼睛紅腫著, 狠狠地用了冷水沖了下。
而姜爸和姜媽一臉凝重的坐在客廳上。
兩人今天都沒有去上班,知道自己女兒今天去領證,心裡不免有些擔憂。
姜晚檸給自己畫了個淡妝,遮了下眼周圍紅腫,穿著白襯衫,下邊搭配了一條黑色長裙。
收拾妥當, 走了出來, 看見爸媽坐在沙發上,臉上並沒有喜悅。
她微微笑著說道:「爸,媽, 我真的決定好了。」
姜媽站起身,走過去, 微笑了下:「好, 知道了, 領完證, 回來吃中午飯。」
姜晚檸笑著點點頭,又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爸爸, 笑著喊道:「爸爸, 中午等你女婿來。」試圖開解一下姜爸。
可姜爸眼神中透著無力, 也扯了下嘴角, 點點頭。
姜晚檸抱了抱媽媽,轉身拎著包開門離開。
姜晚檸到了樓下, 一臉的平靜, 仿佛剛才的高興不似她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