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小姑娘停了幾秒,又繼續道:「對了姐姐。」
「嗯?」
「那些人沒有再來家裡騷|擾過了,我偶然聽爺爺和劉爺爺談話聽到的,好像是劉爺爺的孫子前幾天回來說了這件事,正好幫忙處理了。」妹妹捂著聽筒,聲音很低,「那些人好像還挺怕他的,也不知道私下說了什麼,真的就沒再來過了。」
她們爺爺在揚州雖有點名氣威望,但認識的他的人一般都是外省或者年紀較大的人。再加上爺爺到了古稀之年,鎮子又小,當年他們極力發生的所有事情幾乎沒人不知道,自然他們一家老小幼女自然被掛上了好欺負的標籤,不要命的地頭蛇自然總在暗處盯著他們。
從小到大自記憶起,家裡時不時總有一群看起來不好惹的人過來,甚至有的跟爺爺談判等把她們姐妹兩個帶到自己家中。當時這句話激怒了爺爺,拿起門口的鐵棍朝那人掄去。
聽到這句話,沈清予隨手撫去額前掉落的髮絲,語氣也隨之平靜了不少。
她微張著唇剛想說話,耳邊傳來清晰的開門上。虛心作祟,她下意識捂住聽筒抬眸朝門邊望去。
沒一會兒,身形高大的男人邁著長腿走了進來。
他穿著簡單的黑襯衫,手臂上掛著大衣,許是剛出去了,他身上還帶著一絲寒氣。
想到這幾日發生的事情,頰邊好不容易褪下的餘溫再次蔓延上來。
沈清予別看視線看向別處,藏匿在被角下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床單。
四周很靜,段聿憬看了眼床上坐著的女人,白皙的小臉泛著紅暈,黑色長髮如瀑布般散在肩後。
女孩背影清瘦,寬大的襯衣松垮地搭在肩上,眉眼間仍帶著未消退的情愫。
漆黑的眸色發沉,他深深望了眼,察覺到對方再打電後便轉身朝另一邊客廳沙發走去。
房間的裝橫一體,男人隨意在一旁坐下,隨意拿過桌上的小玩意把玩,漆黑的眸色透過眼前薄紗遮擋,睥睨的姿態落在紗後女孩身上。
察覺到這一視線,沈清予本能整理著松垮的領口,頂著男人極具壓迫的視線艱難吞咽著。
沈清予斂著眼瞼克制著沒去看。
直到過了幾秒,她像是找到聲音,啞聲開口說:「你在家裡和爺爺好好的,降溫了多穿點,尤其是爺爺別讓生病了。劉爺爺那邊等我回去拿上禮品去謝謝他,你別讓爺爺擔心。」
「我知道姐,再有一年半,我會努力考到北京把爺爺也帶過去。」說著,對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,沈清萱不知和身旁人說了什麼,又道:「姐,先這樣了,我要去上晚自習了。」
起伏的胸腔像是壓著異物,沈清予應了聲好,抵在耳廓的手機拿遠時,裡面隱隱傳來壓抑的哭聲。
那一瞬,她下意識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聽,可當滯在空中的手機再次抵在耳旁時,蜷著的手指不斷收緊,她像是感不到痛感那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