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聿憬半仰著身子,視線從女孩頰邊偏移落在傷口,懶散道:「有點。」
眼淚落下,沈清予微弓著身子趴在男人頸窩,壓抑的情緒再也忍不住迸發出來。
坦白說,刀尖快落下的一瞬她有想過自己會因失血過多死在多倫多的街頭,又或者掙扎的時候不小心心口撞上刀尖。
也許是習慣了從小獨自面對這樣的場景,從始至終一直到歹徒揮起刀那刻,她都沒想過有人會衝出來護著她。
更沒想到,那個人會是隔著萬里的段聿憬。
她小聲嗚咽著,淚水逐漸打濕了男人衣領。
寬大的手掌落在女孩發頂,段聿憬沒說話,他心情很複雜,只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女孩脊背。
夜裡很靜,靜到仿若先前發生的都是假象。
那晚,沈清予不知道哭了多久,只哭累之後便獨自去洗漱。等她出來的時候段聿憬正站在窗邊打著電話。
她深深望了眼,抑住想上前抱住的想法,轉身回臥室躺在了床上。
望著白到刺眼的天花板,她竟奢侈地在想。
如果,她和段聿憬不是這種關係就好了。
-
那晚,沈清予睡得並不安穩,夢裡面總會夢到躺在地上的女生,大
聲朝她喊著快跑。
夢裡的她和現實的她一樣,雙腿像被黏在地上,怎麼也動不了。寒氣入體,她掙扎著想跑,可一切都是無用之功。
就在刀尖快落到她身上時,夢裡的她身體忽然變暖,宛如被人從後面緊緊擁著。也是這一刻,她轉身跑躲開歹徒的沾血的刀,還有長達二十幾年的謾罵與侮辱。
沈清予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,身旁男人還在熟睡,手臂隨意搭在她的腰上,半攬著她。
她遲鈍地望著眼前這一場景,才反應過來昨天發生了什麼。可手機鬧鐘又再次提醒著她,顧不上多想,她悄悄將男人手臂移開,躡手躡腳出了臥室。
簡單洗漱一番,她便直接去了拍賣行。
工作到了收尾的階段,任務也比之前多了點。但好在這家拍賣會非常人性化,下班時間格外早。
快到下班時間時,他們幾人忙完再閒散著聊天。
沈清予性子沉,況且自認為口語不是很好,便也沒有加入。
望著窗外風景,她忽然想到以前很喜歡看的一部韓劇,其中一幕畫面便是在加拿大看楓葉。
沈清予忽然萌生出和段聿憬一起看楓葉的畫面,但四月份的多倫多只有綻放的花。
想到這,她點開與段聿憬的對話框,猶豫間還是將消息發了過去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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