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竹琛出手闊綽,為確保劇組行動統一,直接安排包機前往西藏。
下了飛機,晏灼妤立刻感受到了高原地區與內陸的差異。
她與林相宜同車前往酒店。
林相宜比她年長十多歲,高原反應比較嚴重,臉色發紫,一直緊抱著氧氣瓶靠在座椅上,儘管如此,還不忘和晏灼妤嘮嗑。
晏灼妤狀況稍好,飛機上並未出現明顯不適,本來還挺高興,和喬欣韻嘚瑟,這會卻和喬欣韻頭靠頭、背靠背地坐著,前額角疼的突突直跳,感覺空氣都不流暢了。
半小時後,晏灼妤的不適感終於有所緩解,至少頭不再那麼疼了。只是說話時間一長,又要續一口氧氣。
林相宜側頭望著窗外,笑眯眯地說:「真沒想到,我這把年紀還能來西藏一趟。以前總是在橫店拍戲,很少離開市區,這次跟著傅導真是開了眼界。還沒到住的地方呢,光看這路邊的風景就覺得美不勝收,那拍戲的地方,自然風光肯定更迷人。」
晏灼妤也望著窗外,輕柔附和道:「是啊,好美。」
到了住處,的確如林相宜所說的一樣。
傅導不差錢,挑的地方也是頂好的。
劇組人員一多半都跑出去拍照,就是高反再難受,背著氧氣罐也要出片。
晏灼妤站在小石台上往遠處看。
西藏的天,高遠湛藍,雲朵都帶著自由的味道,像是被誰不經意間灑落的棉絮,與下方的景致遙相呼應。
湖水碧綠如翡翠,清澈見底,倒映著藍天白雲與遠處巍峨的雪山,山影與波光交織,分不清是山在水中,還是水在山上,只覺天地仿佛融為一體,寧靜而神聖。
傅竹琛之前跟著霍聞霽經常跑西藏,早已習慣這裡的高海拔環境,此刻正帶著幾分調侃的神情,望著劇組裡其他人那副「艱難求生」的模樣。
「瞧你們這樣,還不忘拍照發微博呢,一個個臉跟紫甘藍似的,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怎麼苛待你們了。」
一個看起來還算精神的小青年嘿嘿一笑:「傅導帶我們來這麼美的地方,不多拍幾張美照,那簡直是對美景的褻瀆啊!」
旁邊有人也附和道:「是啊是啊,再難受也要出片,不出片等於白來!」
說完,還猛吸了一口氧氣罐。
傅竹琛輕笑一聲,說道:「行了,別鬧了,都省點力氣吧。明天就要開工了,今天先調整一下狀態。你們別太依賴這個氧氣瓶,讓身體自己適應一下。如果晚上還有人高原反應嚴重,別硬撐,趕緊上報給我,有病早治。」
他說話直接,雖然有點難聽,但該顧得也都顧上了,並未因抵達拍攝地就急於開機,而忽視大家的身體狀況。
晏灼妤因為剛才在外面待久了,又跑了一陣,回到房間就開始偏頭痛。
她趕緊拿起吹風機,用熱風吹了吹,這才感覺好了些。
到了晚上,裴未燼按照約定時間給晏灼妤打來了電話。
他本來準備了好多話想和晏灼妤分享,但看到她難受的樣子,心疼地讓她早點休息。
第二天開工,晏灼妤一到大廳集合,就發現少了幾個熟悉的面孔。
她偏頭問經紀人:「昨晚是不是有人被送到醫院去了?」
喬欣韻收起手機,嘖嘖講道:「是啊,林相宜的經紀人就被送走了。昨天還跟我微信聊天,嘴硬說自己年輕呢,結果半夜就不吱聲了。我出去一看,好傢夥,直接去醫院急診了。」
晏灼妤仔細端詳著喬欣韻的五官,笑著揶揄道:「我怎麼覺得你在這兒的臉色比在京北時還好呢?怎麼,紫禁城的風水不養你,這兒的風水更適合你?」
喬欣韻微微蹲了下身子,像模像樣地給她行了個禮:「陛下,老奴平時只是加班時間太長,熬夜熬得臉色蠟黃。昨晚實在頂不住了,睡得早了些,所以才面色紅潤~」
她說的加班可不是公司強迫的,而是她自己愛卷,晏灼妤聽說她在學校讀書時就愛卷,本來都保研了,也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保研資格,跑來當了經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