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謝謝你,謝謝你還在我身邊。」
薛譽捧著柳鳳的臉頰,用指腹輕輕將臉上的淚痕擦去。
他細細看著這張梨花帶雨的面容,鼻尖微紅,眼眶濕潤,雙唇微微開合,呼出一股芬芳。
薛譽鬼迷了心竅一般,緩緩俯下身。
蜻蜓點水,落在了還帶著水霧的雙眼上。
緩緩下移,落在挺翹又嫣紅的鼻尖上。
一聲嚶嚀從鼻尖下的雙唇中溢出,薛譽忍不住喉頭滾動。
「薛譽。」柳鳳喃喃道。
他終於無法忍受,雙手扣在柳鳳半干未乾的腦後,十指胡亂穿進髮絲間。
稍稍用力,便將柳鳳往自己身前帶。
雙唇欺下,嚴絲合縫。
驚呼聲被堵在了嘴裡,轉而從鼻腔處發出一聲無法抑制的喘息。
起初只是毫無章法的啃咬,後來慢慢找到了節奏。
先是輕輕舔舐,而後輕吮。
柳鳳被吻得暈乎乎的,腦子一片空白。
隨著雙唇的微張,舌尖趁機侵入,撬開貝齒,攪亂一池春水。
腦後的雙手也漸漸不老實了起來,沿著輕薄的衣衫慢慢往下,直至腰肢。
而柳鳳的雙臂,也不由自主,攀上了他的雙肩。
風聲似乎停了,鳥鳴蟲叫似乎也消失了,整個周遭的環境,似乎都在羞紅著臉,隔著指縫,在瞧著這一幕,大氣也不敢出。
倒是靠椅的藤條發出了一聲「吱呀」聲,打破了這寧靜。
薛譽鬆開唇齒,將額頭抵在柳鳳的額間,他看著柳鳳潮紅的雙頰和水潤的雙唇,低笑一聲。
柳鳳垂下眼眸,忽覺一絲害羞。
儘管已是夜晚,府上人也不多,可這一方小院,無遮無擋,若不巧被人聽見或瞧見……
她避開了薛譽的注視,「天不早了,回屋吧。」
「嗯。」薛譽輕笑一聲應道。
他緩緩起身,走至靠椅跟前,又朝著還未站起的柳鳳俯下了身。
「你……你做什麼?」
「不做什麼,回屋啊。」
話音剛落,薛譽單手從她腰後穿過,另一隻手放在腿彎處。
一聲驚呼後,柳鳳被薛譽抱起,往屋裡走去。
方才那聲驚呼不小,也不知有沒有驚動府上的下人。
柳鳳單手摟著薛譽的脖子,一手捂著嘴,瞪著雙眼,小聲質問薛譽,「你幹什麼?!快放我下來!」
「若是我說不呢?」
「不?不……」柳鳳語塞,若是薛譽不放自己下來,還能怎麼辦?自然……是半推半就。
柳鳳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,身體的一切反饋都在告訴自己,她在渴望。
她在渴望那日未完成的事情。
柳鳳低笑一聲,將頭埋進薛譽的頸窩處,悶悶道:「我自然是歡喜的。」
她被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,薛譽將屋門關上後,正要吹熄燭火,外頭傳來了腳步聲。
薛譽閃身至床幔後,只聽外頭說道:「柳公子,你睡了嗎?方才聽見院子裡有呼聲,可是發生了什麼事?」
是魏知州他們院子裡的下人。
薛譽朝柳鳳揚了揚下巴,一幅「你自己惹來的你自己解決」的表情。
柳鳳清了清嗓子說道:「吵著你們了?方才看見一隻偷吃的老鼠,被驚到了。無事,薛仵作正幫我在捉老鼠呢。」
她邊說,邊朝躲起來的薛譽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。
薛譽清了清嗓子,「不錯。柳推司不怕死人卻怕偷吃的老鼠,倒是有趣。」
柳鳳瞪了薛譽一樣,說道:「沒事了沒事了,薛仵作已經捉到了。你快回去睡下吧。」
「那就好。那我先退下了,若是有需要再叫我。」
「好好。」
下人退下後,柳鳳長吁了一口氣,撫了撫胸口,「嚇死我了。」
薛譽從床幔後走出,與柳鳳對視了一眼,二人相視一笑。
被這麼一鬧,方才的旖旎都被打散了。
薛譽在床沿坐下,將柳鳳長發鬆垮地紮成一束,又將她有些凌亂的衣衫理理好,湊近在她臉頰落下一吻,「快睡吧。」
「你要走嗎?」柳鳳有些不舍。
「怎麼?不捨得我走?」
柳鳳老老實實點頭,她拍了拍床沿說道:「等我睡著再走吧,和我說說故事,就像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