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慧放下手中的成績單，環視了一圈班級，隨後，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沈佳身上。
她眼神中流露.出的是讚賞與認可，那是一種教師對學生源自本能的、深深的肯定。
「我們班的平均成績和一班的平均成績比起來相差太多，你們要有壓力，有壓力才有動力。」張慧說到這兒，班裡就開始有了閒聊聲，基本都是對1班的吐槽和不滿，1班於21班而言，就像大人口中的「別人家的孩子」，這種被人碾壓的感受並不好受。
「當然，」張慧突然提高音量，「我們21班也不一定就比1班差，大家也要對自己充滿自信，比如這次月考年級第一就是我們班的沈佳，大家鼓掌祝賀！」
「哇哦！」
掌聲立刻響起，此起彼伏，沈佳甚至還聽到了銷.魂的猴叫聲，大家的反應太過激烈，沈佳覺得干坐著不太好，於是她對大家輕輕笑了笑，笑起來眉眼彎彎的，很甜。
「好了好了都停吧，一會開完大會後回班調座位，現在都給我背書，上課我提問。」張慧說完走下講台，她的目光鎖定最後一排。
謝沉正敞著腿扭頭跟沈佳說話：「你什麼時候考試了？我怎麼不知道？」
沈佳沒注意到張慧過來，她對謝沉說：「上周你被停課那一周，周五我不是還把月考試卷給你了嗎？」
謝沉擰眉，好像還真有這麼回事兒，不過試卷，他好像當垃圾扔了。
「謝沉你做完那套試卷了嗎？老師這幾天肯定要講的。」
謝沉：……
張慧目睹兩人說話的全過程，雖然沒聽清兩人說了什麼，但是直覺告訴她一定是謝沉主動跟沈佳說話的，這樣的壞學生，自己不學習還要耽誤別人學習。
「沈佳，你跟我出來一趟。」張慧微微俯著身子柔聲對她說，隨即她站直身敲了兩下旁邊謝沉的桌子，斜了他一眼，說道：「你也出來。」
謝沉無所謂地拋出一個問號，不就早讀說了句話嗎，這也要叫出去單獨談話？年級第一待遇這麼好？
張慧走在前頭出了教室，沈佳心虛地看著老師的背影，有些緊張，老師這是要批評他們早讀說話了嗎？
謝沉看沈佳擔憂的小表情，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，「怕什麼，我在呢。」
沈佳抬眸，不知是這句話起到了安慰的作用還是謝沉本身就能帶給她安全感，她突然沒那麼害怕了。
謝沉就像是不受約束的風，永遠有股隨性坦然的勁兒，他好像什麼都不怕，只要他在，沈佳總會覺得很安心。
他有時或許會犯賤地捉弄她，但是，沈佳不得不承認，這樣的時刻，她還是會為他而心動。
「嗯。」沈佳看著謝沉點了下頭，表情又呆又萌，像是去赴死似的。
謝沉被她的模樣逗笑，要不是前邊有班主任，他真想上臉親一口。
「幸好你是我的。」
不然這小表情哪個男的頂得住。
謝沉和沈佳被班主任叫出去後王一航立馬轉過來問董欣：「他倆這麼快就被班主任發現了？」
「發現什麼？」董欣臉上擠出一個問號。
「早戀啊！」
董欣反應過來，「不會吧，又沒人告狀，他倆是因為早讀說話才被叫走的。」
「真是這樣？」
「昂，不信等他倆回來你問問。」
王一航點點頭沒說什麼，但是賴著沒轉回去。
董欣拿了本書砸了下他胳膊，「幹嘛啊賴著不走，你也想被叫出去？」
王一航被董欣打了反而不惱，支支吾吾想說點什麼，可就是半天說不出口，董欣就又打了下他，「有屁快放。」
王一航撓撓腦袋，臉上似乎紅了一圈，「那啥，我就想問一下，下個月我生日會你來不來？」
董欣一臉有病地看著王一航：「你哪年過生日我沒去？」
王一航傻笑，「哈，也是，每年你都來。」
……
第37章 廝磨
21班班外, 沈佳站的端正，謝沉兩腳邁開背著手隨性地站在沈佳身側，一副吊兒郎當公子哥模樣。
兩人站在那裡完全就是兩個極端, 一個年級正數第一，一個年級倒數第一，張慧心想, 這次調座位一定要給沈佳挑一個好位置, 必須離謝沉這類學生遠遠兒的。
「謝沉你能不能有個正形？」
謝沉和沈佳站在一起, 張慧是越看他越不順眼, 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