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要誰的命,先生難道不知道嗎?」蘇葉冷笑,「還是先生大義,想用自己的命換那人的命。」
張良沉吟片刻,給了墨鎏金一個眼色,道:「去,先把解藥給了公主殿下。至於她的另外一個條件,容我想想再說。」
墨鎏金聽了,頗不以為然地道:「先生是不是太高看他們了。我覺得他們不敢殺燕太子。」
只是嘴上說著心中卻默默估算著蘇葉同燕太子的距離,思忖著一會她可以借著送藥的機會,趁機救下太子,那她可就又立了一件大功了。
邊想著,她的視線也再次落到了蘇葉胸口上插著的那把匕首上。
她這次刺的很準,雖然蘇葉穿的衣服很厚,她破費了一番力氣,但是她可以肯定自己肯定是扎進去了。
而且宣唐公主說得沒錯。傷到了這種地方,即便是沒有中毒,她只怕也活不了片刻了。沒看她現在連站都站不穩,只能被那個叫離的小子扶著嗎?
這個叫離的小子也很可惡,自己五年前也吃了他的大虧。若是有機會,她一定也要將他給殺了,好報被他們羞辱之仇。
只是,她正想著的功夫,卻覺得自己的後背突然一涼,隨即巨大的疼痛便從後背蔓延到了前胸,以至於全身。她不禁低頭看去,卻見一把長劍已經自她的後背從她的胸口穿了出來。
墨鎏金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,而後便見這把穿胸而過的長劍在頓了頓後,又轉了一下,這才被狠狠地抽出去了。
而這一次,墨鎏金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,只見她「噗」得噴出一口血,然後向前撲倒,而後倒在雪地上一動不動了。
刺穿墨鎏金的人正是張良,只是眼見一條人命在自己眼前流失,他卻仍舊一臉淡定。
他甚至連自己長劍上的血漬都顧不上擦拭,便徑直邁過倒在地上的墨鎏金,面不改色地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藥瓶,遞給蘇葉。
「人命和解藥都給你了。如此,我們可以帶走太子丹了吧!」
張良出手如此狠辣決絕,讓在場之人猝不及防。見他上前,離立即擋在了蘇葉的前面,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藥瓶,冷道:「一切聽殿下的。」
對於張良遞過來的藥瓶,蘇葉看也不看,而是冷冷一笑:「先生出手果然乾脆,你就不怕那些跟著墨鎏金歸附你的墨家弟子們棄你而去嗎?」
「棄我去者不可留。」張良仍舊很冷靜,「若是他們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和用意,早晚都是要走的!」
「咳咳,咳咳咳……」蘇葉笑了笑,突然嗆咳起來,嘴角立即流出了一絲血線。
張良仔細看了看她:「公主還是別再同我等糾纏了,早點回去找大夫醫治比較好。」
「先生是在威脅我嗎?我若是再不把太子丹給你,你就攔著我不讓我回秦國,讓我客死異鄉?」
「子房不敢。公主的能力和手腕,別說在同齡人中,哪怕是對於我等也是一等一的。我們又豈敢同公主硬碰硬。
這次真的是墨鎏金私自做主,我已經殺了她。希望公主能夠已大局為重,將燕太子給我們,我等自然也不會阻攔公主回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