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不想跟殷家搞好關係呢。
眼下寶珠拜了師,一下就親如女兒了,這關係,嘖嘖嘖。
大家也就心裡酸了酸,很快就沉浸在桌上的飯菜香里。
明明都是同一片海里撈起來的魚蝦蟹,可殷家這席面整的,什麼紅燒魚,香酥魚。還有什麼蝴蝶蝦蒜蓉蒸生蚝等等。
一道道菜吃得他們舌頭都要吞下去了,哪還有閒心想別的。
秦大人也吃的停不下來。他一點兒沒有縣官的架子,該上手就上手,啃著螃蟹還一邊誇讚。
美食就是大家溝通的橋樑,一起誇誇食物再啃啃螃蟹,氣氛頓時就融洽了。
殷懷夕的收徒宴辦的還是很成功的。
吃完飯大家幫著收拾了下,還了桌子板凳和碗筷,周家人便帶著其他人離開了。
「小綰吶,明早會有船隻來接你,船夫身上會掛著官差的腰牌,你記得看清楚再上船。」
秦鎮細細交代了一番才離開,一家子這才知道江綰第二天就要開始去城裡上工了。
「哎呀,只是去帶帶人,最多三五天就能忙完。晚上我還是會回來的呀,有啥關係。而且現在白天有阿南和寶珠在家陪著,我也放心不少。」
殷懷夕聽完沒好氣的笑了。
「小小年紀裝什麼大人,你娘我還要你來操心吶。」
「嘿嘿~」
江綰下意識的看向還沒走的黎霄。
「黎叔叔,你這腿傷還沒好全吧,要不要再診診脈?」
話音剛落,江綰感覺自己腰間的軟肉突然被阿娘輕輕掐了一把。
不疼,就是痒痒。
轉頭一看,阿娘眼裡就四個字。
小兔崽子。
江綰立刻投降不敢再起鬨了。
「寶珠,灶房裡都是弄好了嗎?我來幫你!」
灶房裡的兩人大眼瞪小眼,都收拾好了呀還幫啥忙。
「噓……」
江綰輕輕將門掩了半扇,然後三人默契的同時噤聲附耳過去。
剛剛寶珠爹娘離開的時候已經將大門帶上,此時院中只有黎霄和殷懷夕。
雖然剛剛江綰有起鬨的嫌疑,但殷懷夕還是問了一下黎霄的傷口情況。
見他支支吾吾的沒一句整話頓時將他攆進了藥房裡。
「自己脫還是我來剪?」
黎霄腦袋嗡嗡的,感覺有什麼東西衝到了腦門兒又從鼻子裡流了下來。
殷懷夕:「……」
「低頭,你流鼻血了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