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公子拿出這個螞蚱,那就是在想念夫人了。這種時候,誰再吵直接拔了舌頭。
他們跟著公子多年,啥時候能鬧啥時候該閉嘴還是知道的。
柴老二回來的時候看到這熟悉的場景,要回的話也暫時咽了回去,乖乖同兄弟們站到了一起。
「大公子如此情痴,真是家族裡的……」
奇葩……
「聲音小一點兒,上回板子還沒挨夠啊?」
「挨打我也要說。成天看螞蚱有啥用,就因為身上的傷一直折磨自己不願意見人。這兩年才去找,找著夫人有啥用,夫人都快三十的人了,人家早就成婚了。孩子說不定都是一串一串的。」
又不是誰都像大公子這般一直守身如玉。
而且當年是大公子突然沒了訊息,在人家夫人眼裡,大公子就是拋棄她的人,恨都來不及,哪還有什麼愛。
大公子再痴心恐怕也是挽不回來的。
當然,大公子打聽歸打聽,估計都沒想過站到夫人面前。除非他臉上的傷徹底治癒,才有可能鼓起勇氣吧。
大公子的遭遇也是可憐,只能拿著唯一一個物件睹物思人。
哎……
往常出現這樣的情況,都要一兩個時辰大公子才會喚他們。
今日在村里實在有些吵鬧,估摸著打擾了他思妻的思緒,才兩刻鐘左右他們就聽到大公子說要回城裡。
柴老大連忙去推著主子往渡頭走,剛繞過一個路口,他們迎面遇上了殷懷夕和黎霄兩人。
兩人現在沒有定下親事,在村里行走都是一前一後走的。
柴家兄弟包括北嶸都跟殷懷夕客氣的打了招呼還讓了路。
他們一行五個人是真挺占路的。
讓了殷懷夕後一行人卻沒讓黎霄。
畢竟只是個村里漢子,跟他們又沒有交情。只有他給公子讓步的道理,沒有他們讓步的。
黎霄看著輪椅上的病人,那纖瘦又青白的樣子,一看就是個活不長的人。
對病人他讓讓也是應該的。
可他一看那個男人便心裡不爽快,一點兒都不想讓路。
北嶸感覺到黎霄不善的目光,抬眼冷冷看了過去。突然愣了下。
這人……
「大公子咱們走吧。」
兩邊都不想讓,那就對對碰唄,誰弱誰知道。
五個人朝著黎霄走過去,柴老四正好要撞到黎霄。兩人肩膀重重碰了一下,黎霄面不改色和走了。
柴老四卻是一個踉蹌跌進三哥懷裡。
「老四,你未免太不中用了吧……」
柴老四捂著肩頭,呲牙咧嘴的揉了揉。
「站著說話不腰疼,有本事你們讓他撞一撞。那傢伙絕對是個練家子,身上的肉硬的跟石頭一樣。」
柴家兄弟聽到這話,都回頭看了黎霄兩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