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爹,弟弟。」柳葉舒輕聲打斷兩人。她快步上前,順手將肩上的披風解下披在弟弟單薄的肩上。阿尋下意識地要推開,卻被姐姐按住了手。
柳葉翎轉頭看見柳葉舒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:「姐姐,你回來了。」他的聲音依然平靜,但攥緊的衣角和發白的指節暴露了內心的不平靜。
柳葉舒走到案前,仔細端詳著徵兵文書。借著昏暗的燈光,那幾個大字格外刺眼:因邊境告急,每戶應出一男丁從軍。
「爹,」她輕聲開口,語氣溫柔卻堅定,「讓我來說句話可好?」她一邊說,一邊給父親和弟弟各倒了杯熱茶,裊裊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繚繞。
「您從未習武......」她將茶遞給父親,手指輕輕觸碰著父親粗糙的掌心。
「我雖不通武藝,」柳父接過茶盞,正色道,「但這是職責所在。翎兒還小,再說......」
「爹,」柳葉翎突然雙膝跪地,膝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,卻仍保持著挺拔的背脊。他抬頭望著父親,目光堅定如鐵,聲音卻微微發抖,「您教導我,男兒當以國事為重。可您......」他咬了咬唇,
柳葉舒心頭一痛,下意識地上前一步想要扶起弟弟。可柳葉翎輕輕避開了她的手,執拗地維持著跪姿。
「夠了!」柳父厲聲打斷,聲音在堂內迴蕩。他轉過身去,背影在燈影下顯得格外孤單。片刻後,他又轉回身,語氣中帶著幾分心疼,「翎兒,此事我意已決。你雖成熟,到底年幅尚小。這徵兵......」他深吸一口氣,「我去便是。」
柳葉舒看著父親蒼老的面容,突然發現他的兩鬢不知何時已經斑白。她握住柳父微微發抖的手,手上遍布年歲留下的繭子。
柳葉翎仰頭看著父親,眼中淚光閃動,卻倔強地不讓淚水落下。他的手指緊緊抓著膝上的布料,指節發白:「那您要答應我,」他的聲音哽咽,「一定要平安回來。」
柳葉舒蹲下身,輕輕抱住弟弟的肩膀。她能感覺到葉翎在她懷中微微發抖,那是壓抑了太久的情緒終於在崩潰的邊緣。那年寒夜,也是這個倔強的弟弟,在自己發燒昏迷時寸步不離地守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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