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在家還沒看夠電影?」tຊ不知不覺, 畢正過來靠在她旁邊,自然而然地攬過她的肩。
這是他們在家裡窩在沙發上看電影的習慣姿勢。
「打發時間而已。」梁芝歡看得並不投入,沒有中文字幕的外語片看上去很吃力。
畢正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,她臉上微微一熱, 嗔道:「你別吵我看電影……」
「你沒發現我有什麼不一樣嗎?」畢正拉過她的手放在左邊胸口。
梁芝歡的視線落到那個位置, 忽然瞪大了眼睛。
左邊鎖骨下方, 醒目地刻著一個小小的字。
梁芝歡訝異地張著嘴,手指在上面來回地摩挲,心頭湧上一陣難以言明的感動。
因為她之於字母紋身的耿耿於懷,畢正便把她的名字紋在了心上的位置——而且不是一個字母, 是她的中文名字。
「畢正……」
她軟綿綿地喚了一聲, 摟住他的腰,臉貼在他胸口。
「本來指望你自己發現, 結果我在房間裡晃了那麼久,你居然都沒看見。」畢正無奈地嘆息一聲。
「對不起嘛……」梁芝歡揚起脖子,在他唇上親了一下。
「就這樣?」畢正抬了抬眉毛。
「紋身我很喜歡。」她再親了他一口。
「嗯……還有呢?」畢正還不滿意。
「還有……」梁芝歡低下頭,在那個紋身上親了一下。
然後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輪廓, 溫柔地說:「我愛你,畢正……」
這是她第一次把愛說出來。
以前就算被他「逼著」都說不出口的肉麻話, 此時此刻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了。
畢正像是被施了魔法定住一般,黑亮的眸子怔怔地盯著她。
她剛想問他是不是嚇傻了,就被他激動地撲到在床……
*
第二天,他們在阿姆斯特丹閒逛了半日。最後在一家坐落在運河邊上的小餐館,梁芝歡把可羅卷當零食吃,而畢正悠閒地喝著喜力啤酒。
遠處一艘從運河上緩緩駛來的郵輪激發了她對倫敦的回憶。
畢正一邊聽她說起在泰晤士河上坐船睡著的過往,一邊伸手過去,幫她抹掉沾在嘴角的、可羅卷的麵包屑……
在度過了一段雲淡風輕的午後時光之後,他們回酒店拿行李去機場,飛往此行的目的地——西西里島。
十月的西西里島已經褪去了酷熱,25度左右的溫度十分宜人。
入住的酒店在陶爾米納小鎮,位於陶爾山半山腰上。運氣很好的是,他們沒有錯過美麗的落日。
把行李丟在房間,梁芝歡迫不及待地拉著畢正出去閒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