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不說那個年頭兒貨郎能不能幹,就說他家老太太一直住在城裡,這種鱔魚血苦艾酒的事兒,也不像是她能知道的。倒是走街串巷應該是消息靈通的……
老頭兒出主意,老太太衝鋒?
杜鵑:「你再說說……」
杜鵑又詳細的問了問,有的沒的,該記下來的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陳玉波:「我男人在單位是因公殉職的,當時保衛了廠里的財產,所以廠里特批,賠償了五百塊錢,這真的很多很多了。我覺得,他們除了想要工作,也是想要錢的。他們上門鬧了好多次,但是因為我男人為工廠挽回損失,所以廠子一直站在我這邊。不管是工作還是錢,他們都搶不到,所以估計才會想歪主意。」
杜鵑點頭:「我明白,你婆家這邊幾個兄弟姐妹,關係咋樣?」
「公安姐姐,我知道,我跟你說……」
寶樹小孩兒叭叭叭的,但是小孩兒也知道的不少。
大人總是覺得小孩兒啥也不懂,但其實小孩兒有時候反倒是更能知道大人不知道的。
杜鵑記錄了不少,心裡有些隱隱約約的猜測,不過現在倒是沒多說,這邊再次錄完了口供,也準備離開。別看陳玉波和寶樹兩母子慘兮兮的,但是他們實際上不窮的。
畢竟陳玉波有工作,就養一個孩子,娘倆兒日子還是很好過的。
所以在生活上,倒是不用太擔心的。
杜鵑錄完了口供出來,寶樹也跟出來,去食堂買飯。
他說:「我要快快長大,我快點長大,就能保護我媽媽了,再也沒有人欺負我們了。」
杜鵑:「嗯,好,你快快長大。不過如果有什麼處理不了的事情,就來派出所。你不能處理,我們總是能的。」
「好!」
寶樹高興的揚起了笑臉兒。
杜鵑:「行了,趕緊去打飯。」
「好!」
小孩兒蹦蹦跳跳的離開。
杜鵑站在原地沒動,看著寶樹離開,小趙:「我去個廁所,你去樓下等我吧。」
杜鵑點頭。
咦?咦咦?
杜鵑還沒走,就看到一個診室走出來個熟人——汪春艷。
想到這人昨天深更半夜還在倉庫里醬醬釀釀,杜鵑都有點尷尬了。
別說尷尬,那個倉庫,她以後都想進去了,總覺得髒了!
誰知道他們鼓搗啥了啊!
噫~
扛不住。
汪春艷臉色蒼白,人也帶著幾分虛弱,屋裡的大夫很快的出來:「同志,你的包忘拿了。」
汪春艷:「哦,謝謝啊。」
「不用,你剛上環,回家一定要多休息,稍微吃點有營養的東西,也要多補一補的。這幾天別乾重活兒別碰涼水,夏天也不行,這個時候且是要多養一養的。」
大夫好心叮囑。
汪春艷點頭,敷衍:「知道了。」
「這幾天也不能同房哈。」
汪春艷再次點頭。
杜鵑:「!!!!!!!!!!!」
媽呀。她聽見什麼了啊!
這都是什麼啊!
上環!
她一個沒有男人的女人,上環幹什麼!
杜鵑猛地反應過來,自己站在這裡好明顯,她飛快的退後一步,又撤回了陳玉波的病房,陳玉波:「???」
她疑惑:「怎麼了?」
杜鵑:「噓~」
她貼在門上,再次順著玻璃看出去。
嗯,她這一天啊,竟是幹這個了。
杜鵑趴著窗口偷看,雙方家裡不算很遠,但是這個位置也聽不見大夫和汪春艷說什麼了。不過汪春艷也沒跟大夫聊幾句,很快的就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前走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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