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雙方已經領證了,倒是都不謹慎暴漏了?
杜鵑看一看,女方這邊只有葛長柱,葛長玲大姐不在。
男方這邊新郎官不知道縮到哪兒去了,李老太領著大女兒怒目相向。
張胖子大聲:「都給我坐下好好談!」
「沒什麼可談的,他家的工作必須再轉回來給我男人,這沒得商量。李有才,李有才你給我出來,你個孬種,你個廢物,你個沒用的軟蛋,好好的工作不自己掐著,竟然就給了別人,你這麼能耐還結婚幹什麼。你跟你弟弟過得了!你個沒能耐的慫蛋,嫁給你倒了八輩子霉!你給我滾出來。」
這會兒李家大姐忍無可忍,說:「你夠了,你這個潑婦憑什麼罵我弟弟。我兩個弟弟感情好,大家都是一家人,又沒有分家,這工作不管是誰的,賺的錢還不是大家一起用?又何必這麼斤斤計較?老三拿了工作還要上班呢,還多幹活兒了呢。你怎麼這麼不知足。倒是你,你不是說你是電影院的正式工嗎?你竟然騙人,我弟弟那麼好一個人,找個工人也不難,你竟然騙婚。你太過分了。」
既然李大姐上了,葛長柱也不客氣了:「你少他媽放屁,什麼叫都是一家人一起用?那有工作和沒工作能一樣嗎?我二姐的條件,找個工人綽綽有餘,現在好端端的被你家坑了,你家倒是會忽悠,還說什麼誰干都一樣,那既然一樣為啥不讓我二姐夫繼續干?還有你,你一個出嫁了的大姑子,擱這兒裝什麼呢。都嫁人了還回娘家指指點點,什麼東西。」
「你一個老爺們,女人吵架也要出來,你可這真有臉。」
「我幫著我姐姐有什麼錯。」
「我幫著我弟弟有什麼錯。」
雙方再次劍拔弩張起來,彼此怒目相向。
葛長玲揮舞菜刀,瞅著十分危險。
杜鵑深吸一口氣,說:「葛長玲,我知道你心裡有氣,你們鬧騰歸鬧騰,但是別犯大錯誤。你打架鬥毆還能說是家庭內部矛盾,但是你要是拿菜刀砍人可就得進去了。你把菜刀給我。」
葛長玲倨傲:「我憑什麼給你,你少他媽來管我,一個生瓜蛋子有什麼了不起的。別以為你是公安我就怕你,我見過的公安多了。我大姐還是公安呢。你憑什麼過得好啊,還不是靠著會投胎。真要是比起來,你是半點不如我,現在還在這兒管我,你還真把自己……啊!」
杜鵑看著她洋洋得意的嘴臉,瞅著她咋咋呼呼,猛的用力一敲她的手腕,菜刀啪嗒一下子掉在地上。
杜鵑緊跟著就是一腳,菜刀瞬間被踢開。
李清木很有默契的直接撿起來,交給了管院兒。
管院兒:「呼!~」
總算是把菜刀拿下了!
這玩意兒要是真的砍人可就麻煩了啊。
這要不是葛長玲發癲衝進廚房搶了菜刀出來揮舞,他們都不會報案的。畢竟這也算是家事了,好好溝通唄。
但是鬧大,他們可處理不來。
菜刀下了,圍觀的人都多少鬆了一口氣。
葛長玲氣的不行,怒罵:「杜鵑你個賤人……」
「你給我閉嘴,你的嘴巴要是再不三不四,就給我回所里。發癲也要有個度,你要是不會說話,就給我閉嘴。你再罵我一句,我就對你不客氣。你還好意思提你大姐,你除了給你大姐丟人,還會幹什麼!你大姐有你這種妹妹才是倒霉。這裡的事兒,你能好好商量就好好商量,不能好好商量就離婚。我們公安是來處理矛盾,不是讓你欺負的!你再嘴巴不乾淨就跟我回去,無故辱罵公安,我看你承不承擔得起這個責任!」杜鵑一張俏臉,格外的嚴肅。
葛長玲心裡一慌,隨即大聲:「你、你有什麼了不起……」
杜鵑冷臉:「我沒有什麼了不起,但是也容不得你詆毀!」
張胖子蹙眉:「葛長玲,不管什麼時候,還都輪不到你撒野。既然你們不想好好處理,那就別處理了,走吧,都跟我們回所里。葛長玲,你詆毀辦案公安,這件事兒我們也會如實記錄的。」
葛長玲瞬間更慌了。
大家都住在家屬院兒,她是比誰都清楚的,這事兒要是鬧大了記錄在檔案,那麼別說找工作了,臨時工什麼更別想。保不齊都要被安排掃大街改造了。
這種事兒,可大可小的。
最關鍵是她沒理。
「我不、我不是……你們不能這樣,我們都是鄰居。不看僧面看佛面,你們怎麼能這樣……」
張胖子無語:「你不會以為我們都住在一個大院兒,我們就得無條件幫助你,就得忍受你的惡言相向吧?如果是這樣,我看你真的該好好改造一下了。這種思想品質,實在是讓人不能苟同。」
講真,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,圍觀的人都懵了。
哎不是,這個葛長玲有病吧?這不是雙方都騙婚的事兒嗎?兩個人都登記了,有什麼再怎麼著,慢慢商量也就得了。她沒事兒去攻擊公安同志幹啥。
人家好不好的,跟她有什麼關係。那嫉妒的惡意都要溢出來了。
這不是有病?
這年頭,大家對公安同志還是普遍有著敬畏心理的。
雖說杜鵑看起來很年輕,但是她x一個女同志就奪了刀,一看也不是軟柿子啊。
這個葛長玲有毛病吧?
她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重點啊!
沒事兒去挑釁公安,這也是離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