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鬧哪樣!
再說,啊啊啊,那金銀珠寶不是假的?
杜鵑頭腦風暴。
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。
她就沒想到,自家那是事先就知道是假的,所以看見之後怎麼看怎麼假也有心裡作用在其中。而且他們家拿到東西的時候也是大白天,能看的更細緻一些。
可是胡相明跟他們可不一樣,胡相明看到的時候可是晚上,還是伸手不見五指,黑漆漆的晚上,手電筒的光芒哪能看的多細緻。再加上,都是先入為主,他也是先入為主的。
他先入為主就沒有想過這東西是假的,自然是不會發現端倪。
不過這些杜鵑現在是不會知道的,這個案子她並不是特別上心,一來是老百姓什麼也沒丟;二來也是因為所謂的藏在糞坑的神秘匣子。她內心是明白的,裡面的東西都是假的。
一盒子假首飾,誰拿走很重要嗎?
她爸丟的,她能不知道?
但是現在大家熱情還真是高漲。
杜鵑和李清木兩個人在周圍詢問,張胖子也轉了一圈兒了,他說:「周圍沒有丟其他東西,小偷兒就是奔著糞坑裡的東西來的。」
他還多了幾分好奇:「也不知道裡面藏了什麼。」
話是這麼說,但是大家都猜得出,不是金銀珠寶就是金磚金元寶。
不會有其他了。
張胖子:「這案子我看……」
杜鵑突然就看向了他的身後,張胖子順著她的視線回頭,這一看,表情頓了一下,隨即恢復笑容,說:「真是,這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。袁副主任,你這是……」
袁浩玉:「我們接到通知,說是這邊昨晚鬧賊了,這事兒可是關係x到我們的工作,雖說我們不是公安,不負責破案。但是我怎麼聽說跟有人藏了金銀珠寶。既然這樣,我們就不能不管了,一般人家可藏不住好東西,越是藏得多,越是說明是成分有問題啊。我們還是要跟著這條線仔細調查的。不如這次的案子,就交給我們。」
張胖子淡定:「案子的事兒誰辦都一樣,不過這我也說不算啊。你還是得跟我們衛副所溝通。」
張胖子雖然面上淡定,但是心裡噁心極了,誰看不出來,他們就是沒安好心眼。
真是,什麼時候小偷兒的案子也要被革委會搶走了,這合理嗎?
半點也不合理。
但是擺明了,革委會聽說了什麼一匣子金銀珠寶的揣測,那是要來摘桃子的。
桃樹還沒種上,就要把樹苗搶走奔著摘桃子了。
這什麼人啊!
大家都清楚他們要盜竊案不合理,但是這年頭兒分工不算是丁是丁卯是卯,他們覺得跟資本家有關想要順藤摸瓜給拿走。也算是勉強說得過去。所以張胖子也不跟他對著幹。
犯不上。
「你們當領導的溝通好,我們不管那些個的。」
袁浩玉微笑:「這就行,那你們回去吧,我正好跟你們一起過去,溝通一下。你們這一早調查的如何?」
這想要摘桃子,還要把樹葉都掃走。
張胖子:「沒什麼,大家沒丟東西,所以都沒上心。都是些猜測,沒什麼用。」
杜鵑默默的點頭。
袁浩玉看了杜鵑一眼,笑了笑。
這好看的姑娘,誰都有興趣,袁浩玉:「杜鵑是吧?要不你留下幫忙吧?聽說上一次的金條都是你找的。不如你來我們單位吧?我們單位也有你發展的空間,保證會讓你發展的更好。公安這種活兒,也不怎麼適合女同志的。你看我妹妹跟你也是鄰居,我也能幫忙照顧你的。」
他盯著杜鵑看,話是正經的,但是眼神卻帶著幾分黏膩。
杜鵑內心爆鳴罵人,但是面上倒是沒表現出來,只是堅定的拒絕:「不用了,我還是樂意做公安,子承父業挺好的。」
袁浩玉:「你再考慮考慮。」
張胖子笑著調侃:「袁副主任你可不能當著我們的面兒挖人啊,我們所里培養一個能出外勤的女同志可不容易。別說我們所不容易,市局都不容易。你這要是挖牆腳,別說我們衛副所要發飆。市局恐怕也要發飆的,齊隊還整天盯著想要挖牆腳呢。」
杜鵑:我怎麼不知道齊隊想挖牆角!你這是平白無故的給人加戲啊。
不過,這話倒是挺有用的。
袁浩玉頓了一下,怏怏的笑了聲,說:「我開個玩笑而已,你們怎麼還當真了。」
杜鵑聳聳肩,神特麼開玩笑,我都看出來了!
你這老小子不懷好意。
杜鵑這人雖然是家庭長大,但是對人的觀感很敏銳的,畢竟,她爹是杜國強啊。這當閨女的總是像爹的,更不好說日常生活也耳濡目染的。
張胖子:「那行,既然這案子你們要接手,我們就先走了。」
反正老百姓沒丟東西沒損失,那些么蛾子的事兒交給革委會也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