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罵:「一個個的都不是好人,我一個外嫁的姑娘被欺負了,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忙,一個個真是自私到了極點。真是沒有一點善心。殺千刀的。」
她是越說越生氣,罵:「常菊花你個老不死的,葛長柱和孫大媽怎麼不給你打死。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。」
她怒氣沖沖。
又是一陣風,白晚秋嘟囔:「怎麼這麼冷!」
這都四月中了,怎麼還挺涼嗖的,不是都說一場春雨一場暖嗎?今年春天下了這麼多,半點也不暖和。要是趕上天氣熱的快的時候,五月里都能穿短袖了。
但是現在竟然還挺冷。
白晚秋一路往娘家走,心裡越發的煩躁。
這次假肚子的事兒被戳穿,她也試著向常菊花解釋自己是想要訛外面的人,但是常菊花是半點也不相信的。真是個蠢驢!她認定了自己就是要抱個野孩子算計胡家的家產。
真是蠢死了。
白晚秋也不想想,她假裝懷孕作威作福,半點口風也沒露,還特別能作妖兒。就沖這個,常菊花也不能相信她的話。
別說常菊花,這話跟其他人說也是一樣的。
白晚秋只覺得委屈,一路回娘家,罵罵咧咧。
他家距離這邊可不近了,白晚秋走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,家裡都關燈要睡覺了。白晚秋敲著大雜院兒大門:「開門啊,快來個人開門。」
砰砰砰!
大門砸的啪啪響。
門口的老大爺過來開門,說:「誰啊,這麼晚了。」
他們大院兒住了七八戶人家,這一鬧騰,家家戶戶都亮燈了。
「咦?老白家丫頭?你怎麼回來了?」
白晚秋不耐煩:「我不能回來嗎?這是我家,要你多管閒事兒。」
「嘿你這姑娘怎麼說話呢。」
白晚秋才不搭理給她開門的大爺,直接回娘家:「媽,爸媽,我回來了……」
「怎麼這麼晚,你……你的肚子呢!!!」
老太太開門視線落在肚子上,尖叫出來。
這可是她兒子的工作啊!
就等著這個假肚子訛人最好能訛到一個工作,到時候再借著受委屈跟胡家要一個工作,他家就能多兩個工作了。
不得不說,白家想的賊拉好。
就是想的太美。
白晚秋今天真是受盡了委屈,又挨了揍,心情很差,不客氣的說:「我的假肚子被拆穿了,常菊花那個老賤人給我打了一頓攆出來了。反正胡相偉也死了,那個家沒有我的落腳之地,我以後不回去了。」
其實啊,是她想回去,人家也絕對不會收留她了。
但是白晚秋可不想自己太丟人。
「他們這麼對我,以後就算是求我,我都不會回去。」
白晚秋的老娘臉色陰沉下來,說:「你就這麼讓人攆出來了?他家怎麼能這麼欺負人。」
白晚秋:「可不是,不就是假懷孕,他家太小題大做了。」
這娘倆兒也是奇葩了。
兩個人都覺得是別人的錯。
雖然常菊花是個老潑婦,但是這次的事兒本來就是白晚秋的錯,但是白晚秋不這麼想。
「這個老不死的,我都跟她解釋了我是想在江維中的婚禮上鬧事兒,到時候訛他一把,結果這個蠢豬竟然不相信,她認定我是要算計胡家的。我最開始是想算計胡家,但是誰讓江維中對我不假辭色的。老娘能看上他是他的榮幸,他都不好找對象,我給他個機會,他不偷著樂感謝天感謝地,還敢看不上我,還敢不假辭色!這個該死的。他既然敢看不上我,我就敢攪合他的婚禮。」
白晚秋氣勢洶洶的,但是已經被鬧騰起來的大院兒人家一個個都目瞪口呆,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晚秋。
原來他們就知道這老白家的丫頭心氣兒高,看不起人,但是沒想到,這個不僅僅是心氣兒高,這就是個毒婦啊!
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?
她竟然沒有懷孕,是假孕想要害人!
天爺啊,怎麼又怎麼惡毒又理直氣壯的。
大家都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白晚秋繼續大放厥詞:「我知道他家肯定是嫌棄我二婚,二婚怎麼了?我要長相有長相,要工作有工作。我看得上他是給他面子。既然不給我臉,就別怪我不客氣。結果完了,全完了,都怪常菊花那個老虔婆。」
如果換了平常,白晚秋肯定是不會這麼囂張也不會這麼露了自家的底兒。
但是她被拆穿又挨了揍,更是被大家鄙夷的眼神兒氣的喘不上來氣兒,不僅如此,還被攆出來一個人走回來。火氣已經憋得都要上天了。
這看到老娘,可不是一下子就爆發了。
猛地爆發!
「我解釋了好幾次,他們家都不懂!早知道我就不算計外人,就直接假裝流產訛常菊花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