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周圍找了找,她生活的很好,向來都是樂觀開朗陽光少女,不能設身處地的代入一下兇手的心情,然後來模擬可能的逃竄路線。進而在線索。
但是杜鵑覺得,她暫且假設這幾個人都是一個人給弄死拋到水庫里的。那麼兇手應該對這裡很熟悉的,不然他也不能冒險過來。人都死了還要給剁了,這得是多大的仇。
杜鵑站在原地四下張望,兇手對這裡很熟悉,可是這裡卻不算是很隱蔽,附近又有村子的,再熟悉也不敢說完全不會被人發現。這麼大的痕跡都沒清理,也許是不怕被人發現?
杜鵑想到這裡,嚇了一跳。
她甩甩頭,仔細再觀察了一下,往隱蔽的地方走,再怎麼都得小心點,小心就不可能亂跑的。杜鵑想了想,看向了西山,也許人是從山上過來的。
其實這個事兒挺矛盾的,有痕跡在現場證明人是在現場出事兒;但是屍體卻是被剁了。附近沒有分屍的痕跡又說明不是在附近乾的。總不能在附近給弄死了再弄走剁碎了,然後才再次扔過來吧。
這可真是多此一舉。
杜鵑腦子亂亂的,她試著分析,但是全是瑣碎的像是線頭兒一樣的線索,而且好多矛盾的地方讓人完全看不懂。
杜鵑繼續往前走,手上的工作沒停,她一心二用,眼睛到處撒摸,心裡也再分析這個事兒。倒不是她心急,而是她覺得如果有個初步判斷,更能推測現場情況,也更容易找到線索。
杜鵑就是覺得,這一側往西山走的路更可疑。
她認認真真的敲打,這會兒太陽有些下山,倒是還不到天黑,不影響視線,她一路過來,這到處除了野草就是樹枝子土塊子,要說……咦?
她立刻看向一側,咬牙走過去,果然,她在草叢裡看到有一塊玻璃。
不是玻璃。
是手錶。
手錶已經被土掩蓋了,但是卻好巧不巧的露出來一小塊兒,夕陽的光照過來反光,所以杜鵑才察覺了異常!
杜鵑:「!!!」
她天生就跟亮晶晶金燦燦的東西有緣啊!
杜鵑立刻用小樹枝兒扒拉幾下,這一挖……杜鵑:「齊隊,齊隊齊隊!」
齊朝陽已經走遠了。但是一聽到杜鵑的動靜,又飛快的跑過來,還有幾個人也跟著跑過來。
杜鵑激動:「快來,這裡有東西。」
她一邊挖一邊說:「這裡埋了好多手錶。」
手錶啊。
這可不是便宜的東西啊。
一塊已經值得關注了,更不要說「好多」。
齊朝陽:「多少?」
杜鵑:「這一袋子差多有幾十塊。」
嗞~
幾個過來的公安都倒吸一口冷氣。
齊朝陽很快的上前,杜鵑都已經給袋子挖出來了,她說:「你看,這些應該都是埋在土裡的,不知道怎麼的露出來了點。」
齊朝陽:「海鷗的,全是海鷗的。」
手錶是嶄新的,沒有半點劃痕,他認真的數了一下,一共五十塊手錶。
饒是齊朝陽也又倒吸一口氣。
這可是天大的案子。
這年頭兒,你丟一根蔥一頭蒜可能是小事兒,但是這麼多手錶,還是全新的,市場價加在一起得五位數了。幾千塊錢的案子,他們都得瘋一樣的忙,更要說上萬。
還有西山水庫的屍體。
齊朝陽表情更難看了不少。
他們很難說,這裡埋著的手錶跟死人沒關係。
「繼續查。」
老李看著杜鵑,嘀咕:「我就說杜鵑擅長找東西……」
齊朝陽回頭深深的看了老李一眼,老李果斷的閉嘴。
這話確實不好說,這要是傳出去,革委會搶人咋辦。
他們整天干那個,巴不得給老鼠洞都翻一遍找東西。
杜鵑這麼會找東西,保不齊被他們搶走,那可不行!絕對不行!一定不行!
反正就是不行不行。
杜鵑:「你們別看著啊,繼續幫我挖啊,我懷疑下面還有別的。」
「還有別的?我來!」
「對,我來,我是老爺們我有力氣。」
「這一片我下午那會兒也往這邊找過,但是沒走這條小路,沒想到這邊就有,都是我的錯……」
「我也是,我們兩個一起過來的,找的都是大面兒,是我們大意了。」
「別說了,趕緊干。」
齊朝陽:「你為什麼覺得下面還有?」
杜鵑想了想,咬咬唇:「我覺得這手錶埋得這麼淺,其實也是一種遮掩,遮掩下面的東西,我覺得下面還有東西的。」她爸給她講過類似的案子。
齊朝陽點頭,叮囑大家:「繼續挖。」
齊朝陽低頭還在看手錶,手錶上面都有編號,他對了一下,編號是連續的,果然這手錶不太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