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與此同時,被扒光的男人也捂著頭,半點不含糊。
他黑著一張臉,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地方翻車,他很快的就逃進了一戶人家,家裡有人嘎吱開門,x他比劃一下,跳進了水井,藏了起來。
開門的人很明顯是他的熟人,趕緊來到門口,看到地上的血跡,趕緊掃了。
他們動作都挺快的,杜鵑他們趕到現場,雙方都已經逃竄了。他們跑的那麼急促,杜鵑他們自然也是聽到動靜了。三個人並沒有分開,順著聲音的方向追。
只是追了一段兒,空無一人。
張胖子到底是經驗豐富,果斷的說:「不要追了,我們追不上了。」
別看這段距離看起來挺近,但是他們要繞過房子跑過來,還是耽誤了。
杜鵑蹙眉,認真問:「接下來怎麼辦。」
他們還真是沒想到,才這個點兒就有人活動。
張胖子:「走,過去看看。」
幾個人很快的去而復返,因為人跑了,他們其實也不確定到底是哪裡的聲音,但是卻不妨礙他們在這一片兒找。
張胖子看了一眼鮑宏家,說:「他家是干半掩門兒。」
這就距離的不遠了。
杜鵑:「我過去問問。」
「哎!我去~你們快來。這裡有血。」
「什麼!」
張胖子和杜鵑都變了臉色。
李清木在附近檢查,看見了地上的一灘血,不算多,但是一看就是剛流出來不久的。杜鵑提著手電筒到處看,很快的就說:「這裡還有一塊石頭。」
幾個人的臉色更難看。
他們第一天巡邏就遇到問題了。
更可氣的是,他們來晚了。
「這邊肯定是出事兒了。」
張胖子:「給附近幾家的人都叫起來,叫上幾個小伙子一起去派出所搖人。」
「好。」
他們的工作原則就是不能單獨行動,這大晚上,黑燈瞎火的,一個人落單並不安全。畢竟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。所以張胖子肯定是嚴格遵守工作規定的。
不管什麼時候,都要倚靠群眾的力量啊。
大家很快的忙碌起來,沒一會兒的功夫,這附近就聚集了不少人。幾個小伙子一起去派出所搖人。張胖子看顧現場,杜鵑和李清木則是打聽起來。
雖然這會兒不少人家已經睡了,但是屬實不算晚,還有不少人家也沒睡。
但是不管睡沒睡,這會兒聽到熱鬧都出來了,一個個圍在附近,里三層外三層的人。
不管啥時候,看熱鬧的時候人都是最多的。
杜鵑則是湊過去打聽,她找了一個面善的老太太問:「大娘,您是住在這附近的吧?您聽到什麼動靜了嗎?」
老太太搖頭:「沒聽見,我今兒睡得早。二子,二子兒你們聽見什麼動靜了嗎?這小子覺少,每天都睡得晚。」
「王大娘你咋就知道我睡得晚。」一個老爺們嘟囔抱怨。
杜鵑:「大哥,你聽到什麼動靜了嗎?大家要是聽到什麼動靜可得給我們提供線索啊。你們也曉得,這樣的人在附近轉悠。這多危險啊。咱們早點給人抓到也早點安全,你們說對吧?」
杜鵑和李清木在人群的兩側,都打聽著呢。
杜鵑:「你們也看到了,這地上有血,真是有事兒,這就是個危險人物。咱們這一片兒一貫可都是安全的。這種人出沒個多嚇人啊。」
「公安姑娘,我聽到動靜了。」一個大嬸子颯爽的說:「差不多九點多那會兒吧,我出來上茅房,就聽到外面傳來唧唧嗚嗚的聲音。不過我當時以為又是去鮑宏家的,就沒開門看。」
大概是因為有人開了頭,剛才被點名的二子兒也說:「我也聽見了,我覺少在院子裡鋸木頭做板凳,就聽到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,這給我嚇得啊,我也沒敢出門看啊,就趕緊鑽進家裡了。」
他瞄了一眼一個乾瘦蒼白的老爺們,小聲說:「我也以為失去鮑宏家的,是他家鬧出來的爭執呢。」
蒼白的男人立刻不樂意了,說:「你這是什麼話,怎麼就是來我家,我家今晚根本沒來朋友做客的。」
杜鵑:「那你聽到什麼動靜了嗎?」
鮑宏咳嗽起來,咳嗽了好半響,說:「我也聽到了,我聽到外面有人咳嗽個不停,不過我不知道是人啊。我以為是刺蝟呢,也沒在意,再說我家聽收音機呢……」
杜鵑:「……???」
刺蝟會咳嗽?
沒聽說啊!
她這還真是不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