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說。」
張胖子苦笑一下,說:「行,我來說,杜鵑你給我補充。」
杜鵑:「好。」
張胖子對大院兒的事兒還是挺清楚的,畢竟他媽還有他媳婦兒都在家呢,每天好的壞的,都要念叨念叨。大院兒里的熱鬧更是半點也少不了。他還挺會說書的,一會兒的功夫,就此起彼伏,引人入勝高潮迭起。
杜鵑在一旁捧哏兒,也是十分的合適。
兩個人講的很生動,但是卻沒想到,其他幾個人都眼睛瞪的像銅鈴。
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熱鬧,一時間都不好說是真是假了。
不過又一轉念,怎麼可能是假的。
這是工作,又不是大家沒事兒閒聊,既然是工作,肯定就要認真的,他們既然是講周如的事兒,那就一定是周如自己的事兒,不會有什麼大的添油加醋。
要說知青辦雖然接觸的人多,但是他們接觸的都是要下鄉的知青和確認下鄉的知青,跟公安他們可是截然不同的。他們的見識可沒有那麼廣闊。
趙毅他們兩個公安還繃得住,四個知青都不斷的抽氣,就跟下一秒就要厥過去一樣。
他們沒見過,他們屬實是沒見過這個,真的不是開玩笑,而是真的。
「你等等,那現在周如愛的是誰?」
張胖子:「……」
杜鵑:「……你聽了這麼久,就注意到這個話題了嗎?這個話題是最不重要的,周如愛誰一點也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她現在是跟文玉柱在一起的。啊不對,呸呸,我怎麼也被帶偏了。她跟誰在一起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們抓了人就走。」
呼!
她都讓他們繞迷糊了。
「對對對,我也是糊塗了。」
這麼短短的路,車站到招待所,招待所到醫院,根本就沒有辦法將周如這一年做x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。她的「豐功偉績」那可是太多太多了。
如今長話短說,也只能說這些,更多的還是要稍後再溝通的。
但是就沖這些,已經能勾勒出周如這個人多麼的奇葩了。想一想張胖子說周如可能真的不是存心的,而是她自己就沒那根弦兒,想一想還真是很有可能啊。
幾個人一起來到醫院,周如跟葛長柱離婚可是沒有地方去的。不過她倒是會拿捏文玉柱了,說:「玉柱,你都是為了我才遇到這種事兒,我不能不管你,如今你住院,我來照顧你,我一定會把你照顧的很好很好,就像是地主老爺一樣。」
文玉柱的臉黑了。
雖然他不是什麼好鳥兒,但是也知道這「地主老爺」四個字那可不是隨便說的。這是要被打倒的,別人甩還甩不脫呢。她倒好,竟然還主動背鍋,真是腦子有毛病的。
文玉柱臉色難看,生怕被人聽見一分,但是恰好,杜鵑他們就在這個時候進來了。
杜鵑:「……」
周如和葛長柱不愧是前任夫妻啊,兩個人真是都夠癲的。膽子也是大得很。一個提封建迷信,一個提地主老財,這都是活膩歪了的代表。
也虧得革委會不想搭理這樣的弱智,不然他們早就倒霉了。
這種話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的。
周如也沒想到會有人突然進來,她呆愣了一下,隨即說:「你們怎麼不敲門,怎麼這麼沒有素質?你們公安就是這樣的嗎?那也太給公安抹黑了。」
杜鵑無語,隨即說:「你壓根沒關門,我還敲什麼門?」
周如微微眯眼,說:「你們怎麼又來調查了?沒完沒了了是吧?」
她昂起頭,說:「這個案子跟你們沒有關係,你趕緊給我走,我可告訴你,我家文玉柱這個案子已經交給市局了。是齊朝陽齊隊負責的,你算是什麼檔次,你還不夠格處理這個事情。」
她洋洋得意。
杜鵑:「我們過來不是為了文玉柱的案子,這個案子跟我們沒有關係,我也處理不了。我這次過來是為了你。周如,這幾位同志是從哈城過來的。他們是為了你下鄉的事情。」
「我下鄉?我什麼下鄉?我不需要下鄉的。」
周如理直氣壯:「我都已經結婚了,我還下鄉什麼?你們找錯人了。」
她眼皮兒上抬,掃了杜鵑一眼,說:「你們不要聽一些個別同志挑撥,那都是因為她嫉妒我。」
杜鵑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