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胡說。」
「我是不是胡說你最清楚,何必裝呢。」
「你這個卑鄙小人,你自己齷蹉就以為我也齷蹉嗎?我跟人相處從來都是只看緣分,不看那些虛榮的東西。」
「你……」
「夠了,吵什麼吵,你們沒完了是吧?我真是服了你們了,能不能要點臉?怎麼的干那些事兒還很體面嗎?滿口的情情愛愛。周如,你跟我們走。」
張胖子看向了文玉柱,說:「我們稍後會安排人調查你宣傳封建迷信還有亂搞男女關係的事兒。」
文玉柱臉色一變,強撐著說:「我剛才都是胡說的,呵呵,呵呵呵,我都是吵架話趕話的說難聽的,吵架的話,哪裡當得了真。真的,我不是個壞人,我跟周如也沒什麼,其實我們清清白白。我只是聽說她條件好才找她,不是真的跟她有什麼。」
文玉柱苦哈哈的說:「真的,我真的不是有心的,我就是隨口瞎說的,其實不是這麼回事兒,你們相信我,你們一定要相信我。」
杜鵑鄙夷的看了一眼文玉柱,文玉柱:「都是周如,都是她氣我,我才瞎說。周如你說句話啊?」
周如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,文玉柱:「周如!!!你個蠢驢,你是想因為這個事兒進去嗎?你要作死,也別攔著我。你瘋了嗎?這個時候還不趕緊澄清。你個蠢婦!」
這會兒趙毅也是看出來了,他們江樺市的公安真是不容易,這真是什麼人都有,他們派出所雖然不少雞毛蒜皮的小事兒。但是這種事兒還是少見的。
這一天天的,這得多大的心臟才能面對這種人。
再看張胖子和杜鵑淡定的樣子,真是忍不住要說一句,他們好從容啊。
他說:「我們走吧。」
周如這會兒突然反應過來,說:「不,我不走,我不走我不走。我不回家,我要找葛長柱。我辜負了葛長柱,我要找他。我要讓他知道,我樂意回頭,終於明白最愛我的人是誰。」
「你們都離婚了,你找人家幹什麼,你就別裝了。你也沒有多情深似海。」張胖子懟了一句。
周如:「嗚嗚嗚嗚,你們怎麼能這麼冷酷無情?」
不管她說什麼,杜鵑他們倒是很堅定的給人帶走。
只留下文玉柱在身後破口大罵。
一行人出了醫院的大門,周如突然間猛地竄出去,杜鵑飛快的一下子將人按住。
呼!
好懸她一直防備著周如,果然,她竟然想跑。
「好你個周如,你果然不是個好東西,怎麼的把我們當成軟柿子是吧?剛才那一出兒是麻痹我們是吧?我告訴你,你別想跑。你這種態度惡劣的份子,我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!」
「不是,我不是要逃,我只是想要去找葛長柱。」
周如急的不行,這個時候,只有葛長柱能幫她了。只要他們兩個人再次結婚,她男人是城裡的,她就是不肯去鄉下,有男人養著,這事兒還有人管嗎?
別看周如癲,但是她也知道下鄉的日子苦,她在城裡嬌生慣養的長大,根本吃不了這個苦。
她現在能抓住的只有葛長柱。
「我要找葛長柱,我不是要跑,我要告訴他,我愛上他了,他終於感動我了。」
杜鵑:「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」
她的沉默,這麼這麼長。
周如真是把人當傻子。
只是周如這次說什麼都沒用了,趙毅幾個人甚至都不敢停留了,本來是住兩天休整一下再帶周如回去。但是一看周如這個德行,他們是真的不敢等了。不然誰知道又得作出什麼妖兒。
那可真不行。
他們做公安的不怕遇見壞人,他們就是抓壞人的。
幾個知青辦的工作人員也不怕遇見不想下鄉的。這些事兒他們也都出來慣了。
但是周如這一系列的所作所為,一般人真不敢輕易招惹。完全不敢的。這個癲婆要是這兩天再搞出什麼么蛾子,那麼責任就該是他們的了。畢竟,他們已經過來抓人了。
如果都來了還讓人不見了,那麼事情就很麻煩了。
這是絕對不能發生的。
趙毅果斷:「最早回哈城的車是幾點,我們現在就走。」
「什麼?」
張胖子和杜鵑互相對視一眼,趙毅十分堅定:「還是趕緊走。」
其他幾個人默默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