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相明不這麼想,雖然現在有點傳言,但是日子常了就沒了。
葛長柱還徹底擺脫了周如。
他想到葛長玲踹蛋之仇,就恨得咬牙切齒。
「媽知道你對他家有意見,但是咱也不虧的。」常菊花雖然也憎恨葛家,但是更憎恨白晚秋。
白晚秋明明是她的兒媳婦兒,搖身一變竟然重新嫁人,還住過來了,這不是欺負人嗎?她當初就不該聽兒子的話。其實當初他們就想在白晚秋結婚的事兒上搗亂的。還是她兒子說,用白晚秋一個不重要的人換取許元的信任很值得。而且住在一個大院兒,她擠兌白晚秋,也能出出氣。
就因為這個,老太太才聽從了兒子的話,可不曾想,白晚秋這個賤人真是半點也不夾著尾巴做人。明明是個二婚頭,但是倒是囂張的很,就連她常菊花的面子都不給。真是叔能忍嬸都不能忍。
常菊花:「要我看,你最近就別盯著什麼葛家了,他家也落不得好,我看啊,你就該好好教訓一下白晚秋這個小賤人。你看看她對我是什麼態度,竟然半點都不把我放在心裡,這是成心啊!半點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都沒有。更是忘了她曾經是我們家的兒媳婦兒了,這個白晚秋這不是個東西。」
孫婷美陰沉著一張臉,說:「媽說得對,大明哥,我知道你好心,但是你看,你好心是沒有用的。白晚秋可不知道感恩,你給她介紹了許元,她可是半點也不感激咱家。」
要說孫婷美最嫉妒誰,那就是杜鵑。
杜鵑一直過的比她好,又不肯讓她占便宜,孫婷美都煩死杜鵑了。她是恨不能多找麻煩對付杜鵑的。但是這一切都在白晚秋回歸之後又動搖了。
要說她最厭惡的,那肯定是白晚秋了。
她雖然也嫉妒杜鵑,巴不得杜鵑不好,但是杜鵑本身不太搭理她的。她是單方面的怨恨。但是對白晚秋就不同了,他們原本是妯娌,最最最要互相攀比的。
她假孕那會兒還侵占了不少自己的資源,所以孫婷美就更恨了。
她說:「大明哥,你想個辦法,教訓一下白晚秋吧。」
也是今天晚上胡大叔在單位值班不在家,他們幾個倒是暢所欲言了。
胡相明:「這不好吧?白晚秋到底也是大偉曾經的媳婦兒,我不想讓大偉在下頭不安心。」
「你要是這麼說我就不同意了,她都改嫁了,可見就是個不守婦道的。你還顧著她什麼?我看你這人就是心軟,瞎好心。你倒是好心好意的為人家籌謀,但是人家哪裡把你當回事兒了。」
常菊花嘟囔:「你就不該給她介紹許元,就該讓她一輩子為你弟弟守著。這不能為男人守著的女人,都是水性楊花的貨色。你就說我,當年你爹當兵一兩年才回來一次,但是你看看我,x我什麼時候跟其他男同志有牽扯了?咱們可是體體面面的。這做女人啊,傳出點潑辣的名聲不是什麼壞事兒,但是傳出水性楊花的名聲可不好做人了。你當誰都是汪春艷那種人啊。我那會兒,不誇張,給我一個貞節牌坊都是應當的,可惜現在新社會不講究這些封建糟糠。虧了虧了。」
胡相明:「好了,媽,你別說這種話,傳出去不太好。」
常菊花:「我知道的,我這不是在家說說嘛。哎對了,你說哈,那個誰,就是汪招娣,她通過汪春艷的關係去了袁家做小保姆。汪春艷肯定是走的許元的關係,可是許元跟袁妙玉都離婚了。她還待得住?」
胡相明:「汪春艷本來也是在革委會做清潔工的,她跟袁家有沒有鬧掰。再說了,那個袁浩玉和許元都沒鬧掰,我看也不也是個事兒。」
胡相明是很欣賞袁浩玉這個人的。
這個人吧,夠自私夠理智,他就覺得這樣才是聰明人,有好處往前走,沒好處損人不利己圖什麼。
他是開車貨運的,經常往外地走,曉得有些地方氣氛很是激烈浮躁,這樣比起來,倒是顯得他們江樺市相對平靜了。可是胡相明覺得就這才能說明他們市這是聰明人。
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幹了得罪人幹什麼,不如潛心撈好處。
不撈錢不升官,拼死拼活幹什麼。
不過這些話倒是沒有必要跟家裡人說了。他媽和他媳婦兒都是不懂的,這女人啊,就是頭髮長見識短。
「汪招娣是個勤快的,應該乾的不錯。要是不好早就退回來了。好了不說他們了。媽,你也別整天想著別人家的事兒,家裡的事兒也要上心,楊大姐有句話說得對,孩子還是要好好帶的。你一時上頭就把孩子賽給人,在大院兒還行,如果是出去習慣了,可就麻煩了。這可是我兒子,你上點心啊。要是真的出事兒,我們哭都沒地方哭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