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人多力量大,別看剛才田苗苗被追的跌跌撞撞的,那兩個老爺們囂張的很,但是這會兒兩個人倒是很快的被像死狗一樣拖回來了。看樣子還挨揍了,鼻青臉腫。
這麼多人抓兩個人,還是兩個眼睛看不清的人,那可是太容易了。
「你們幹什麼!你們憑什麼抓人,你們憑什麼這麼幹。」
「你們太過分了,放了我,快放了我,我不知道你們幹什麼!我們不是搶劫,我們追這個死丫頭是因為她故意沖我們撒東西,我們氣不過才追人的。」
這兩個人也是會狡辯的。
「我們走的好好的,這個小賤人就發瘋往我們身上丟東西,也不看看自己那個德行,咋的還以為我們能對她幹什麼呢?她沖我們撒東西,你看我們的眼睛。我們這才追人的,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。」
「就是,你們村子是土匪嗎?怎麼能冤枉好人?」
兩個人嗷嗷叫,大家齊刷刷的看向了田苗苗。
田苗苗毫不示弱:「你們放屁,大家自己想一想,你要是一個單身的小姑娘,還扛著家裡給的年貨。會沒事兒輕易招惹兩個大老爺們嗎?怎麼的?我對活著是沒有眷戀了?我自己想找死?快中午了,大馬路上一個人了都沒有,我就敢突然發瘋對兩個老爺們動手?是我活膩歪了還是精神病發作了?再說,我身上還背著年貨呢。咋的?我有錢多的沒地兒花,物資多的用不完,就想給東西扔了?不然我幹啥挑事兒?怎麼的,那辣椒麵不要錢嗎?這也是要花錢買的啊。」
她這話說到了大家的心裡,確實啊,這好端端的她精神也沒毛病,怎麼可能這麼幹。
田苗苗繼續叫:「老少爺們,事情是這樣的,我今天從家裡回來,扛著家裡給的年貨,遠遠的還沒到村子呢,就看到這兩個人賊眉鼠眼的從村裡的方向過來。我一瞅這兩個人也不是村里人啊,那心裡肯定是很警惕的,所以我就想躲著點,快走過去得了。但是可不曾想,他們直接攔住我,讓我把編織袋交出來,就這嘴巴還不乾不淨的。我一個年輕姑娘自己一個人走,哪能沒點準備?我兜里穿著辣椒麵呢。所以他們一搶我的袋子,我就把辣椒麵撒出去了。他們要是就搶劫,我也樂意破財消災,但是他們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兒,難道我還要賭x他們是個好人會放過我嗎?我都看見他們的長相了,他們搶劫完直接給我殺了滅口呢。這會兒我還不跑,我是等死呢?」
田苗苗邏輯十分清晰。
她到底是做老師的,口齒伶俐。
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這兩個人是想動手動腳,但是她一個女孩子,肯定不能沾染這樣的名聲,雖然她沒受什麼傷害,但是八卦傳來傳去很容易變味兒的。
她可不敢賭別人的嘴巴。
所以她寧願說的更嚴重一點。
「我可是看到了搶劫犯的臉,我能指證他們的,他們殺人滅口怎麼辦?我哪能不跑?嗚嗚嗚。」
「你放屁!」
「你胡說,我們不過就是路過,你自己想多了……」
田苗苗:「你才放屁,怎麼的我東西多的了不得就不想要了?都沒個人就敢招惹你們?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?」
「噗!」
「田老師說的沒錯,這兩個傢伙是把我們當成傻子了。」
「真會狡辯啊!」
「哎你別說哈,辣椒麵這東西還挺有用……」
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,但是說實話,沒有人懷疑田苗苗的話,就算大家都是村里人,最遠的地方可能就是去公社,可是最起碼的腦子還是有的。
田老師又不是瘋子,平白無故就把辣椒麵撒人眼睛裡,說句難聽的,就像是她自己說的,辣椒麵還要錢買呢。再看被大家一起帶回來的一編織袋蘿蔔白菜,雖然不是很貴,但是這個季節還有也是不錯了。
這擺明了就是想要搶東西的。
大隊長柳大叔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兩個人。
這兩個人還真不是村里人,這邊過來直直的這條土路是連著他們村子的,也只連他們村。如果是往別的村子走,這條路是走不到的。只能通過村口兩側的荒地繞遠兒,那就要繞很遠了。
田苗苗看見他們從村子過來,那,這兩個人來他們村子幹啥?
柳村長蹙眉,問:「你們來我們村子幹啥?村里人誰跟他們相熟?」
這會兒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,但是大家的紛紛搖頭,一個個都不認識。
倒是村裡的應會計仔細打量這兩個人,越看越眼熟,說:「我怎麼覺得,這個小子像是公社那邊的二流子馬四兒啊。」
「馬四兒?那不是公社那邊挺有名的二流子?踹寡婦門挖絕戶墳那麼個缺德玩意兒?」
「他啊。我聽過我聽過。」
「聽說這不要臉的就連小孩兒過年揣的糖塊兒都搶。」
「是了是了,我也聽說了。」
「我還聽說他偷寡婦的褲衩子。」
「這個事兒我知道,他想偷小寡婦的,結果偷到了小寡婦她婆婆老寡婦的,老寡婦一大早站在門口罵娘,說了半天才曉得弄錯了。這就是個又壞又蠢的……」
馬四兒氣的睚眥俱裂。
這些人真是無恥至極,竟然如此編排他,他偷的分明是小寡婦的,那小寡婦也是個有心眼兒的,竟然謊稱是她婆婆的。婆媳合夥兒冤枉噁心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