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娣:「哦。」
她心裡碎碎念,杜鵑就算沒工作也不會下鄉,她是獨生子女。李清木沒下鄉是接了他媽的班。關秀月沒下鄉是她跳舞有天賦考上了文工團。孫婷美是走了狗屎運。她姐招娣沒下鄉是跟人家別人家老爺們睡覺,當她不知道嗎?
她有啥?她想不下鄉,哪那麼容易?
找個對象。你當是前幾年呢?
自從現在要求必須下鄉,一般有工作的可不會找沒工作的,二婚都不找呢。
她上哪兒找人結婚?
她倒是相中李清木了,但是李清木賊拉忙,她的活兒還多,平日裡都遇不見。
再說,就算是找到冤大頭又怎麼樣,她還不夠十八啊。
她不想留在城裡嗎?
她不是沒有這個好運嗎?
來娣面上哦哦哦,十分老實,心裡碎碎念個沒完。
她媽就說的好聽,咋不把工作讓給她?人家李清木都是接班的。杜鵑也是接班,杜鵑爸爸一個大老爺們都能把工作讓給女兒,她媽媽都不肯,就會說好聽的。
自私自利。
來娣心裡嘀嘀咕咕個沒完。
突然間,就聽到一聲尖叫,她嚇的差點切到手,趕緊放下菜刀。
汪王氏也嚇了一跳:「這又咋了?」
「外面的動靜兒,誰知道咋了。」
「我看看去,怎麼有點像的白晚秋。」
大家開門探頭,果不其然,是白晚秋又跟許元吵起來了,兩個人不僅吵架,還動手。不過許元也沒全占便宜。白晚秋也不是省油的燈。兩個人純屬互毆。
甭管白晚秋這人做人如何,但是在這一點上,白晚秋可比好些個女同志強。
她可不是任打任罵任欺負的小白菜,好些次還是她主動挑事兒,總之,干就完了。
夫妻兩個經常上演全武行。
乒鈴乓啷!
汪王氏:「唉呀媽呀。」
她呲牙裂嘴:「這娶了這麼個媳婦兒真是完犢子。」
來娣:「……」
看吧看吧,這就是夫妻不和的日子。
要說來娣為啥現在有這麼多感悟,還不是觀察的?這過的和睦的過的不和睦的,特別是許元和白晚秋見天兒的大戰,她算是看出來了。過日子可不是能湊合的。
陳虎梅罵罵咧咧:「煩死了,一個個的,你們能不能小聲點,要上天啊!這麼能打出去擺擂台啊!」
「用得著你多管閒事兒……」
「你住我對門兒鬧騰的煩躁我就說,你要是不服氣你就跟我出去,我們練練。」
陳虎梅擼袖子,她家閨女在家睡覺呢,加班忙的要死,想要好好休息休息,這些人還丁零噹啷的。當媽的可不客氣。她陳虎梅也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。
「好了好了,你跟他們置什麼氣……」大家勸著。
陳虎梅不客氣:「我閨女成宿成宿的加班,查案子忙的要命,好不容易休息睡一覺,他們叮噹的給我找晦氣。怎麼的?老娘好惹是不是?」
不好惹。
她還真是不好惹!
她叉腰暴躁叫囂,白晚秋雖然也是氣的不行,但是到底是憋住了。
果然,在實力面前,其他一文不值。
「兩口子過日子整天也不知道瞎鬧什麼。」
陳虎梅重重的哼了一聲。
陳虎也不客氣:「許元,你給我出來,我告訴你,你們兩口子平日裡咋樣我不管,但是我家杜鵑休息的時候你們鬧騰,我可就不客氣。」
許元臉色不好看,白晚秋嘀咕:「真是管天管地管的寬,你們這麼能怎麼不打上月球?」
許元掐了她一下,終於把門打開,說:「虎叔,我知道了,你放心,我們不吵了。」
還真是能屈能伸。
白晚秋鼻孔噴氣,不高興,嘴上嘀嘀咕咕著說對門兒陳家兄妹霸道,但是就算是這樣,倒是也沒說出聲。
只是讓陳虎兄妹這麼一攪合,許元和白晚秋倒是和好了。
兩個人重新關了門,嘀嘀咕咕:「他家真是事兒媽,神經。」
「誰說不是呢。」
「一天天的屁事兒真不少。」
「可不是……」
兩個人聲討起對門,聲討夠了,許元說:「算了,讓著他們吧,這要是讓人打一頓不值當。陳虎梅這娘們可不是什么小綿羊。她那小叔子和妯娌。都讓她揍了,揍得可慘了。」
「啊?我好像知道這事兒,不過沒看到第一現場,你說他們家……」
兩個人嘀嘀咕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