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虎梅看著閨女明亮的大眼睛,嗯,有點醉,又沒醉。
她好清醒的,但是清醒的話多。
多又密。
一直到傍晚回家,杜國強跟陳虎梅耳語笑著說:「看來以後不能讓這丫頭喝太多酒,她這一看就不勝酒力。」
陳虎梅:「倒是也還好的,她喝多了也沒說什麼了不得的。」
杜鵑雖然話多,但是也不是什麼話都說的。
陳虎梅還是放心自家閨女的。
一家人回了家,杜鵑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,突然間,外面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。
杜鵑一咕嚕坐起來,這下子真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。
「外面出什麼事兒了。」
杜鵑一看事情不對,立刻來到窗口。
只是這一看過去就見對面樓抬著身上帶血的孫婷美出來,匆匆放在板車上,急匆匆的離開院子。
杜鵑嚇了一跳,說:「孫婷美這是要生了?這月份也不對啊。」
她雖然不太關注孫婷美,但是依稀記得孫婷美也不足月呢。
陳虎梅:「造孽啊!她這還不夠月份的,怎麼早產了。」
不過也就是這麼一句,陳虎梅就淡定了。
要說為啥!
這還能是為啥,孫婷美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她生第一個兒子的時候是早產,生第二的時候又是早產,這是第三個,還還還是早產。
所以也不奇怪了。
就連杜鵑都想到了這一茬兒,不過她還是說:「她這樣對身體也不好吧,哪能一直這樣。」
雖然孫婷美是六七年秋結婚的,現在是七零年的新年,但是滿打滿算,實際上她結婚了兩年半而已。兩年半,三個娃,還不是什麼雙胞胎,那肚子就沒有停下來過。
基本上是上個生了,然後就再懷一個。
這身體哪裡受得了。
杜鵑:「孫婷美不是挺精明的嗎?怎麼能這麼嚯嚯自己。」
「這生孩子的事兒,自個兒都不心疼自個兒,難道還指望老爺們?她精明什麼,我看就是個糊塗蟲。」
陳虎梅不怎麼喜歡孫婷美,但是同為女人,她是真的覺得這樣不好。
「我們是外人,有些話不好說,他家人怎麼也不關心一下她,勸一勸她。」
「你忘了嗎?她娘家跟她斷絕關係了,都登報了。」
陳虎梅:「……」
這一家人,也沒啥大的矛盾,咋就能走到這個地步。
她十分不懂。
不過千言萬語,也是跟她沒關係的。他們是管不著人家的閒事兒的。
陳虎梅:「這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。真是有數兒的。」
一家人正說著,突然就聽到後樓傳來吵雜的聲音,杜鵑納悶兒的很,說:「這又怎麼了?今天不是大過年嗎?這還挺多熱鬧的。」
她麻溜兒的套上大衣,下樓看熱鬧。
這過來看熱鬧的可不是只有杜鵑,還有其他人了呢,大家來到後樓,還沒上樓就知道是葛長柱家的動靜兒,有人站在樓下看熱鬧,還有不少人家趴在窗戶上看,像是許元他們家窗戶是衝著這邊,都趴在窗口呢。
杜鵑湊到裘大媽身邊,問:「裘大媽,這是怎麼了?」
裘大媽激動:「葛長柱他們兩口子吵起來了,哎呦那個汪春艷哭的哎,真是可憐。」
杜鵑:「???」
她疑惑:「為什麼啊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