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鵑:「啊?哦。」
汪招娣差點說錯話,趕緊麻溜兒走了,杜鵑和齊朝陽面面相覷,直到進了屋子,杜鵑小聲說:「她是不是想說,沒有袁浩玉家的兒子可愛?」
齊朝陽默默的點頭。
杜鵑:「……」
一時間真是不曉得說什麼了。
杜國強:「你們兩個幹什麼?一進屋就這個呆愣的樣子。」
「我們剛才看見招娣了,招娣……」
叭叭叭,杜鵑跟個小喇叭一樣。
杜國強:「……?」
他一言難盡的說:「汪招娣真是個淳樸的人啊。」
杜鵑:「啊?」
她不可思議的抬頭,說:「這能用淳樸來形容?」
杜國強:「那不然呢?這還不淳樸?」
杜鵑:「……」
杜鵑甩甩頭,說:「搞不懂。」
杜國強失笑:「我都搞不懂,你還能搞得懂?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事情。像是我跟你媽這麼純粹的感情,那可是很少了。」
杜鵑:「啊?」
她又震驚了一下,雖然是實話吧,但是她爸好自信哦。
齊朝陽含笑看著他們父女鬥嘴,杜國強:「齊朝陽你看什麼看,還不趕緊去幫舅舅打下手兒。」
齊朝陽立刻:「好!」
他挽起袖子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。
杜國強:「哎對了,外頭鬧騰啥?」
杜鵑:「就周如來信了,鬧得葛家不太愉快,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兒。」
杜國強:「周如這人可真是……」
他是真的相當看不上周如,這人神神道道的。
「我跟你講,別看周如又寫信回來糾纏葛長柱,但是她肯定也沒多喜歡葛長柱。估計就是現在下鄉,又因為做的這些破事兒名聲不好,想要找葛長柱脫離苦難呢。」
陳虎梅:「這話讓你說的,就不興著人家改了?」
杜國強:「我可真不相信這個。」
不是他門縫兒看人,把人看扁了。而是周如這人,執拗偏執自我為中心,而且她還不是突然這樣,而是從小就被這麼教育的。從小到大二十來年的習性哪裡那麼容易改。
不過不得不說,周如她後媽也真是個狠毒的。
杜國強:「甭說她了,我看啊,她別想攀上葛家。你當葛長柱是什麼樸實不記仇的?葛長柱估計是恨死了她的。他只會羞辱周如。」
「你又知道了。」
杜國強:「一個大院兒這麼多年了,誰不知道誰。」
葛長柱是個舔狗不假,但是越是這樣的人,破防的時候越容易粉轉黑。
「對了,杜鵑,有個事兒我跟你說一下,革委會那邊想把你調過去幫忙。」齊朝陽從廚房出來,擦了擦手。
「什麼玩意兒?」
杜國強不可置信,陳家兄妹更是瞠目結舌。
杜鵑自己則是一口水噴了出來。
她說:「他們沒事兒調動我幹什麼?我們都不是一個系統的!神經啊!再說,我自己都不知道。」
齊朝陽:「我也是今天知道的。我今天回我父母那邊拜年,從他們口中聽說的。」
杜鵑更懵了。
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?
齊朝陽:「我估計那邊是知道你肯定是不樂意過去的。因此想要以權壓人調你過去幫忙。但是因為我們兩個談戀愛,他們多少還是有些顧忌,大概也不太想得罪我們家。所以今天登門拜年的時候事先找我爸媽通氣兒了。」
杜鵑的臉色十分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