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額木格,不好啦!」小乖寶沒等回來,聽到阿爾斯郎急沖沖在包外喊她,吉雅賽音以為是林可叮發生了意外,嚇得心跳停了半拍。
踉踉蹌蹌迎出去,雪已經停了,包前的積雪被太陽光一照,像一面白汪汪的反光鏡,吉雅賽音有輕微的雪盲症,因為擔心小孫女,忘了用馬蹄袖罩住眼睛,刺得眼淚流下來。
「怎麼了?小乖寶出什麼事兒?」吉雅賽音抓住阿爾斯郎。
「不是小叮噹,是格日樂。」阿爾斯郎補上一句。
吉雅賽音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,沒好氣地拍阿爾斯郎一下,「說話說一半,你要嚇死額木格啊。」
阿爾斯郎笑嘻嘻地道歉。
「好了,一路跑回來,累著了吧?快進包喝碗熱奶茶。」吉雅賽音不著不急。
「不是,額木格,您就不擔格日樂嗎?」阿爾斯郎邊問邊跟著進了包。
吉雅賽音幫他倒完奶茶,用暖壺將泡好的麥乳精裝起來,和林可叮的專用銀碗,一併放到竹籃里,「你都能笑出來,肯定不嚴重,還有啥好擔心。」
阿爾斯郎一口氣喝完奶茶,豎起大拇指,「薑還是老的辣。」
吉雅賽將爐火滅了,挎起竹籃,「走吧,跟我說說,格日樂那臭小子又在學校闖什麼禍了?」
去學校的路上,吉雅賽音從阿爾斯郎口中得知事情原委,不知道該高興呢還是高興,「昨兒個周西河扯了小乖寶的辮子,他就非得幫他妹妹出這口氣。」
其實昨天格日樂跑出去後,周海蓮已經揍過周西河一頓了。
下手是真狠,一腳過去,直接把人鏟到地上,弄得吉雅賽音再心疼林可叮也不好說什麼。
阿爾斯郎:「沒咬到人,但是因為格日樂一早到教室,就跟他們班上的彭大鵬打了一架,劉老師火還沒消,他又放蛇嚇周西河,劉老師當場就氣炸了,小四班的課都沒上,罵了格日樂一上午,撂下話了,格日樂再不改過自新,就不要他上學了……」
「老大姐,不是我說話過分,這調皮搗蛋也該有度吧?!格日樂居然拿蛇嚇同學,還是真蛇!」罵了一上午,劉建軍嗓子都沙啞了,說兩句就得喝一口茶水,正好給了格日樂反駁的空擋。
「我們蒙古男子漢天生膽大,才不稀得拿假蛇嚇唬人,另外,周西河也不是我同學,我是小四班,他是小五班。」
吉雅賽音瞪他一眼,「你可閉嘴吧。」
把暖壺拿給阿爾斯郎,讓他照顧林可叮先把麥乳精喝了,麥乳精一倒出來,辦公室滿屋子飄香。
劉建軍趕緊往嘴裡又灌了兩口茶水,「我活這把歲數還頭回見到真蛇,別說周西河同學嚇壞了,就是我和黃老師也嚇得直哆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