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只知道有燒傻的,燒靈光的第一次見。」
「話說回來,這丫頭也太彪了點,咋朝人那些地方踢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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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這類話,有些彪悍的嬸子立馬就反駁回去了,「踢了咋啦?踢得好啊!又沒踢你家小子,你怕啥?!要我說,丫頭家就該彪一點,以後不被婆家拿捏住。」
怕人吵起來,旁邊人立馬又嘰里呱啦說起了別的,「我以前咋沒發現綿丫頭力氣那麼大呢,居然能打贏兩個大男人,聽說有個拐子牙都打掉了兩顆。」
「逼急了吧,以前沒事她也不打人啊。」
「幸虧有綿丫頭,不然我看大隊長家閨女這次也夠嗆。」
「你們說,大隊長跟桂枝兩人是不是給了富貴他們不少好東西啊?這算是救了人家小閨女的命了吧。」
「誰知道呢,給了也不會讓你看到。」
這個問題穆綿其實也不知道,大人有時候說事喜歡背著她們小孩兒。
但她猜得到,她媽收了小男娃兒家的東西是因為對方是陌生人。
以她們家跟大隊長家這麼多年的鄰居關係,談物資的話,屬實是有點傷感情。
她昨天傍晚的時候看到了,大隊長拍她爹肩膀的時候,眼眶紅紅,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意思。
鄉親們除了好奇這些外,有部分人嘮的內容跟之前楊公安在醫院說的話差不多。
不過她們倒不是覺得穆綿長大後也是個當公安的好苗子,只覺得不愧是殺豬匠的閨女,長大後說不定能接她爹的工作呢,一刀一頭大肥豬。
這些話也就是穆綿沒聽到,不然高低要在心裡反駁一下。
殺豬什麼的,真的不在她的職業規劃內。
她只想以後站在風口,噹噹那起飛的豬。
可惜,眼下風口還沒來,她也還只是個小豬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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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.小豬崽.綿晚上睡了一個好覺,第二天在母雞咯咯噠的聲音中醒來。
春耕過了一大半,還剩下一個尾巴。
今天一大早,大隊長許永壽就扯著嗓子動員上了,因為天色看著這兩天要下雨的樣子。
動員大會的主題就是讓大家加把勁,爭取下雨前搞完。
這就導致,鄉親們回家吃個午飯的時間都沒有,都是家裡老人或者小孩兒送,家裡沒老人也沒小孩兒的,允許抽一個人提前回去兩刻鐘。
穆綿家,柳雙翠自然是不回來的。
穆綿就負責給親媽以及小叔穆興隆送飯,她小叔家現在也沒人做飯,鄭夏蘭還在床上躺著。
小橙子也才六歲,幫忙看看火,燒燒水可以,做飯是不行的。
早在前段時間,穆興隆就拿了糧食過來,所以每次老太太中午都是做兩家人的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