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樂樂也在院子裡, 看到穆綿趕緊跑了過來, 「綿綿姐你去哪兒了?沒被蟄到吧,我在那邊等了你好久,都沒看到你下來。」
穆綿搖搖頭, 「沒被蟄, 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, 在山上待了會兒下來晚了。」
在那搗草藥的趙梅花看了過來,「咋摔的?掉人家挖到陷阱里了?腿有沒有事?」
穆綿拍拍屁股上的灰, 這一路頂著個髒褲子就回來了, 「沒掉陷阱里,就是有個溝我沒看到,不小心滑了一下。」
確實是有不少人在山上挖陷阱, 那都是為了套野兔野雞的。
挖得都不深,裡面也不會插什麼尖棍子,畢竟經常有人上山下山,挖太深掉下去可不得了。
那種挖得深,還插尖棍子的陷阱,一般都在深山附近挖,那邊一般不會有人去,還會有野豬活動。
見孫女沒事,趙梅花也就沒再問了,把搗好的草藥往小橙子臉上隨手就是一敷,蜂刺早就已經取出來了。
那紅紅腫腫的小臉瞬間綠了不少,小橙子疼得嗷嗷哭,「疼疼疼,奶你輕一點!」
趙梅花沒好氣道:「現在知道疼了,去捅馬蜂窩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?!幸好是跑得快,要是再被蟄兩口,我看你們小命都要被蟄沒。」
旁邊等著被敷藥的大壯和骨頭兩人耷拉著腦袋。
穆綿悠悠補了一刀,「多疼疼就長記性了。」
馬蜂真的還是挺危險的,比蜜蜂蟄人疼多了。
小橙子又嚎了起來,「姐!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姐?」
穆綿無辜臉,「不是啊,我不是你堂姐嗎?你只有親妹。」
大壯『噗』地一下笑了出來。
趙梅花臉一板,「還笑得出來呢,也就是你爹媽現在還沒下工,等一會兒看看,那木條子遲早要落你屁股上。」
大壯笑容一收,哭喪著個臉,「趙奶奶,我晚上能跟小橙子睡嗎?我不想回家了。」
趙梅花『呵』了一聲,「你跟我說有啥用?他又不是跟我睡的。」
作為小夥伴,小橙子倒是認真考慮了,然後帶著『我也沒有辦法』的語氣說道:「我家沒有多的位置給你睡,我旁邊睡了我爹。」
骨頭補充道:「我家也沒有,我旁邊睡了我大哥。」
大壯大大地嘆了口氣。
許樂樂看著三個男娃的『豬頭』,露出了心有餘悸的表情,「幸好我跑得快。」
穆綿在旁邊幫忙搗草藥,這年頭醫療條件就這樣,鄉下土方法多。
像消腫啊止血啊之類的,都是自家隨便找點草藥弄弄。
紫紫綠綠的汁水最後糊了三個男娃一臉,沒一個禮拜估計好不了。
被蟄的還不止他們三個,有些回自己家去了。
可以想像得到,不管有沒有被蟄,今天這個傍晚,有些家裡肯定會充斥著『竹條炒肉』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