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越來越多的水滴滴落在她的臉上,姜永卓猛地睜開眼睛,她望著頭頂黑漆漆的一片,自己的臉上一片濕潤。
剛剛.....自己是在做夢?
你戰勝了荒野,你戰勝了自然,我為你嬌傲.......
我們是血脈相連的母女,不管怎麼樣,為了彼此都要好好活下去。
母親的話好似還在耳邊迴響,姜永卓張了張嘴唇,呢喃著什麼。
忽然她像是釋懷一般地勾起嘴角,身體的滾燙和眩暈都無法比擬此刻輕快的心情。
少年正在她的面前一臉擔憂地望著她,在看到她睜開眼睛之後又露出欣喜和開心的笑容,姜永卓不經意間看向地面一條亂七八糟的烤魚正在地上,外皮大部分都烤焦了,應該是少年的傑作。
她感覺身上很多地方都濕漉漉的,難道在她昏睡的時候下雨颳風了,把雨刮進來了?
姜永卓現在的大腦混沌,不適合思考,她給了少年一個安慰的笑容,然後撐著昏沉的頭腦,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水潭,再指了指一邊的竹杯。
這下子少年看懂了,也不像是自己剛醒來時那樣捧著水往自己身上灑,她先是握住了竹杯再到水潭那邊舀上滿滿的水,朝著姜永卓快步趕回來。
那盛滿水的竹杯搖搖晃晃的,撒了不少,到了姜永卓面前時還剩下一多半,她一隻手撐著地面,艱難地坐了起來,腦袋還是頭暈的厲害,姜永卓緩了一會兒,才伸手去拿竹杯,喝了幾杯水下肚,乾涸的嗓子終於得到了滋潤。
姜永卓把空掉的竹杯遞給少年,又指著水潭,她還要再喝。
幾杯水下肚,姜永卓才感覺好受了一些,她的嘴角忽然感覺有些癢一抹一看,手指上出現了一道黑灰其中還夾雜這零星白皙的魚肉,這下她知道夢裡怎麼忽然聞到烤魚的糊味了。
她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,很多地方都被水打濕了,應該是跟第一次來這裡時一樣,少年以她自己的理解,可能是覺得自己身體太熱,就用水來給她降溫。
不管怎麼說,這份心意,姜永卓還是收下了,而且少年是確確實實地救了自己兩次。
ldquo謝謝。rdquo聲音沙啞,少年不知其意,還是朝著姜永卓露出笑容來。
姜永卓也回以微笑,不知道是不是對方跟自己同為人類,每次少年笑的時候,姜永卓總感覺會很放鬆,大概是純真的情緒真的很有感染力的緣故。
雖然發燒還沒有好,但干躺著好的也很慢,姜永卓教少年架著自己,她們兩個人慢吞吞地出了山洞,刺眼的陽光照的姜永卓睜不開眼,適應了好一會兒她才眯著眼睛打量起四周來,她讓少年帶著她出門尋找草藥,能夠治療感冒發燒的草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