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,指尖如筆,划過她的下頜,沿著律動的頸動脈,手掌蓋上她的鎖骨。
梁曼秋穿著一件圓領彩色條紋毛衣,外套敞開,露出起伏的胸部曲線。
隱隱感知戴柯手掌的終點,梁曼秋心跳加速,不由扣住他的手腕。
束手就擒就不會是戴柯,在邊緣的試探變成直達,那隻指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她一邊胸,明明白白揉了揉。
他的吻驟然兇猛,胸膛欺上來,壓到梁曼秋的手背,成了她按著他的手去摸。
她的另一邊胳膊卡在他腋下,動彈不得,只能摸到他結實的背肌,扣上他的肩膀。
梁曼秋只覺得嘴巴讓戴柯堵得嚴絲合縫,沒有一絲漏氣的可能。他們的舌尖像兩條活力十足的魚兒,在口腔的方寸之地互相打架。
戴柯吮吸、輕咬著她的舌尖,像一塊口感細膩的糕點,怎麼也嘗不夠。
掌中綿軟的一團,險些握不住,更是新奇的體驗。隔著衣服,同樣肉乎乎的手感,跟屁股肉如此不同。它半禁錮在內衣里,隔了層層衣物,依舊柔軟又水靈,像灌了水的氣球,不敢想像赤裸握住的觸感。
戴柯摸到了梁曼秋的心跳,跟他的一樣飛快,不斷撞擊著胸口。她的戰慄也透過手掌與鼻吸,頻頻傳到他的身上,帶起相似的反應。
大面積的肢體接觸將他們兩個人緊緊黏合,合二為一,每一處相貼的地方都起了共振。
戴柯尤不滿足,掙開梁曼秋的手,掀起一角毛衣衣擺,掌溫透過薄薄的打底衫,熨帖著梁曼秋的肚子。
梁曼秋一驚,咬了戴柯的舌頭,拼命扣住那隻準備過線的大手。
戴柯吃疼鬆了手,「找死啊梁曼秋。」
梁曼秋雙頰浮著嬌羞的紅,癟癟嘴,摟緊他的肩頭,一言不發埋進他的胸口。
戴柯時而蠻橫,倒不至於變態,隱約感知每個階段的探索限度,淺嘗即止。
怕梁曼秋受不了,也怕受不了變態的自己。
戴柯:「我都給你摸過。」
「男生跟女生、哪能一樣,」梁曼秋結結巴巴,「女生又不會、光上半身。」
戴柯說:「什麼時候長這麼大?快握不住了。」
行為沒變態,語言早已離譜。
梁曼秋輕輕砸了一拳他的肩頭,不敢看他此刻表情。
那份輕浮光是想像,她頭皮發麻,羞恥感連帶的另類愉悅,足夠她消化半宿。
阿蓮坐月子的關係,戴四海今年沒帶戴柯回老家,在海城過年。
梁曼秋去年還去姑姑家吃年夜飯,阿嬤不在了,她左右不自在,可是戴四海總堅持讓她多走動,她才硬著頭皮吃到初一。
今年她小心翼翼問戴四海,能不能跟哥哥一起吃年夜飯。
戴四海可能要操心的太多,無暇計較,準備了一份年禮,讓她年後跟姑姑約一天空閒時間去拜訪。
戴家的除夕宴叫了酒店外送,擠在月子中心的小桌,和阿蓮一起吃的。
飯畢戴柯騎機車載梁曼秋回家,自行安排活動,戴四海在月子中心守著阿蓮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