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熱身運動,提前叫。」
梁曼秋仗著壽星公的身份,撒嬌道:「今天我過生日。」
戴柯:「禮物在車裡,一會給你。」
「我想你叫我一聲。」
梁曼秋還在磨他,挑戰他的耐性成了她的娛樂方式之一。
戴柯低頭瞪她一眼,月黑風高,仍是藏不住滿眼的「不可能」。
唇舌只用來幹活,不說廢話。
他吻住她。
兩年來梁曼秋摸不透戴柯親吻的路數,有時看著像要吻她,偏偏只是看著,有時明明沒有合適接吻的場合,他又悄悄湊過來。比起光明正大的接吻,偶爾偷情般的小動作更為刺激。
這一刻,煙花為他們布景,海浪伴奏,遠處酒店的客人也在遙遙觀賞。
他們窩在浩瀚世界的一隅,擁抱小小的快樂。
煙花燃盡,海風送來殘留的硝石味。
梁曼秋往戴柯懷裡縮了縮,「哥哥,你還要給我過八十歲生日。」
戴柯:「痴線,那叫大壽。」
梁曼秋:「我不管,就要你給我過。」
戴柯:「我國人口平均壽命72歲,一線警察48歲,說不定我已經……」
「不要說。」
梁曼秋蹙眉湊到他眼皮底下,嚴肅盯著他。大眼睛烏溜溜,平時可愛無辜,瞪人也挺要命。
「不要說這種話,要避讖。」
戴柯估計聽不懂避讖。
低頭,輕磕一下她的額頭,蓋章承諾似的:「過就過。」
零點已過。
梁曼秋和戴柯收拾了煙花垃圾,扔貨櫃管理室旁垃圾堆,用礦泉水洗了手回車上。
夏夜海風悶濕悶濕的,戴柯開足空調,一時沒急著開走,和梁曼秋一起鑽后座。
他從後備箱拿了禮物扔給她,比海中成人禮的禮裙盒子稍稍小。
梁曼秋:「謝謝哥哥,我以為已經算送過了。」
戴柯:「肯定要不一樣。」
梁曼秋:「我現在可以打開麼?」
戴柯跟她一起坐到后座,足以說明一切。
梁曼秋依舊小心翼翼解開禮花帶,剝開包裝紙,裡面高度疑似裝衣服的盒子。
戴柯明明已經送過衣服。
梁曼秋心裡忽地湧起一股微妙。
戴柯成人禮收禮那一幕浮現眼前,他的狐朋狗友老寧就搞惡作劇送了一條豹紋內褲和一盒保險套。
難道……
戴柯等了一會,催促:「打開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