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四海順著他的話,「是了,趁早搬出去自立門戶,讓我能順順氣。」
知子莫若父,戴柯就是這樣,越跟他對著幹,越能激起他的逆鱗,別人一旦順杆爬,他便無話可說。
戴四海有時回家,沒看到阿蓮和帶魚的鞋子,只有梁曼秋和戴柯的,家裡鴉雀無聲。他若沒急事,會下樓轉轉,抽一根煙,再決定是否回來。
論起地下情的隱藏功夫,戴四海比戴柯更有發言權,更有經驗。
當初他和阿蓮也是這麼偷偷摸摸過來的。
終究是子承父業了。
大三暑假,戴柯第一件事就是帶梁曼秋驗收翻新的舊家。
戴四海用的是給翡翠灣的家裝修的那批工人,手藝水平沒得說,審美由戴柯暗中連同梁曼秋把關,簡簡單單,沒有出現翻車的地方。
家具格局跟以前戴四海住時一樣,唯一的意外出現在臥室。
戴柯剛踏進去,嚯了聲,走過去輕踢床腳,「這床、也太大了吧。」
戴四海:「一米八寬,兩米三長,床和床墊都是定做的。普通一米八床一般兩米長,怕不夠你滾,加長了30cm,要不是房間不夠大,就直接給你換成兩米的。」
戴柯不敢想像梁曼秋躺上去有多小隻。
「梁曼秋,你躺上去滾一下。」
戴四海也在,梁曼秋只是坐了下,「爬多了學校宿舍的床,還是家裡的結實舒服。」
戴四海說:「隨便你們怎麼滾都不會嘎吱嘎吱。」
複數主語突如其來,梁曼秋不由咯噔一下。
戴柯若無其事,走到梁曼秋身邊,一屁股坐下,中彈一般往後仰倒,震波盪到了梁曼秋,他們像相擁一起倒在床上。
戴柯:「真的挺舒服。」
撇眼一看,梁曼秋已經站起,真不識貨,不會多享受一下。
戴四海生硬清了清嗓子,也像笑了一聲,轉身出客廳。
梁曼秋示意戴柯:「趕緊起來呀。」
戴柯笑話她:「在自己家還慌慌張張。」
再跟戴四海去小臥室。
舊架床還在原位,嶄新的牆壁和地板,顯得格格不入,像憑空冒出的一塊疤,記載了梁曼秋和戴柯的過去。
除此以外別無他物。
沒有衣櫃,書櫃或書桌,只有他們一起睡過三年的架床。
仿佛一間特別的展廳。
戴四海把兩把大門鑰匙交到戴柯手中,「剩下的家具你們兩個看著置辦吧,我也不懂你們年輕人的審美。」
兒子無論多少歲,在老豆面前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。
戴柯說:「資金到位就行。」
戴四海爽朗一笑,也不指望逆子能展現傳統孝道,對他掏心掏肺感激涕零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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