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幾個同事偷偷地瞅著蘇筱。
蘇筱現在已經肯定陳思民在針對自己,但她存了離開的想法,心態很平,不動如山。
緊接著陸爭鳴又說起他的想法:「這個項目能跟我們競爭的只有天科。夏明是個很自負的人,上回他輸了一次,他肯定不服氣,這回我感覺他會壓縮利潤空間,低價競標,所以我覺得咱們也應該採取低價策略。」
陳思民看著蘇筱:「小蘇你也說說,這個項目一開始是你經手,你比較清楚。」
蘇筱想了想說:「上次我跟汪總在工地里遇到過夏明,他挺不服氣的,說美術館項目是他大意了,所以這回他一定會全力以赴拿下這個項目。但是我不認為他會因為不服氣而報低價。競標是一種心理戰,夏明營造出一副勢在必得的假象,想激起我們的好勝之心,讓我們也跟著降低報價。集團採用合理低價法,當報價過低,我們也會被淘汰,而這個時候,他就可以以相對合理的價格參與競標,最終他勝出,而又不降低利潤率。」
陸爭鳴不以為然地說:「你跟夏明交手的時間太短了,你還不了解他。他這個人其實挺靈活的。」
蘇筱痛痛快快地認了:「我確實不了解他。」
陳思民正想說話,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。推門的是汪洋,他沒有進來,站在門口,掃了一眼會議室,目光落在蘇筱身上一會兒,然後沖陳思民招招手:「老陳,你過來。」
「你們繼續討論。」陳思民交代一句,出了會議室,跟著汪洋到總經理辦公室。
「怎麼了,汪總?」
「你知不知道,夏明想調蘇筱到天科。」
「不知道。」陳思民詫異,「誰說的?」
「集團招聘主管吳紅玫。」汪洋不滿地說,「老陳,我都叫你盯緊公司的事情,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?蘇筱是你的下屬,她的想法、動態,你是不是該隨時了解一下?」
「我一直有跟她溝通。她這段時間挺正常的,我沒發現有什麼反常情緒。」
汪洋默了默說:「會不會是我做得過火?」
「你什麼事做過火了?」
「就上回,她工作出了差錯,搞得美術館項目差點停工,你說她飄了,我尋思著晾她一段時間,所以這段時間都沒有搭理她。你說,會不會是我做得過火了?讓她覺得待不下去了。」
「不過火。」陳思民搖頭,「那麼嚴重的錯誤,差點停工呀。汪總你也沒有批評她,只是冷處理,已經很客氣了。」
「那你說現在怎麼辦?」
「你不同意就完了。集團人力資源部也不能硬把她調到天科吧。」
「不是不是。」汪洋搖搖手,「老陳,你沒明白我的意思。你想,夏明來要人,肯定不是他單方面的主意吧,我覺得,他應該是跟蘇筱商量好的。」
「哎喲,那我不能再讓她參與靜水河項目的討論,萬一她泄露咱們的報價就麻煩了。汪總,你等我一下,我先去趟會議室。」陳思民轉身要走。
汪洋拽住他:「你別急,你這樣子過去,針對性太明顯了,那她還待得下去嗎?她指定得去天科了。」
「汪總,就算我不說,她肯定也會去天科了。」陳思民說,「你剛才提醒我了。她跟周峻分手了,現在單身呢。夏明那相貌,還有家境,沒得說。我覺得這兩人多半好上了,所以才會調她到天科。」
汪洋頭疼:「要真這樣,那人是留不下了。」
陳思民同情地說:「她也不容易,臨到結婚讓周峻一腳蹬了,要真是跟夏明湊成一對兒,也挺好的。要不,咱們就同意了吧。」
汪洋猶豫:「上個月,所有項目的材料損耗都降了6個點。這是蘇筱成本管理方案的功勞。咱們好不容易來個人才,就這麼放了,我真不甘心。」
「她人走了,成本管理方案不是留下來了嗎?對咱們也沒有什麼影響。」陳思民說,「再說了,現在不是咱們留不留人的問題,她要是真跟夏明一起,心早就走了,人咱們也留不住。」
汪洋來回踱步半天,說:「咱們不能在這裡瞎猜,這樣,我跟她談談,你去把她叫過來。」
陳思民點點頭,退了出去。
蘇筱很快過來,禮貌地打著招呼:「汪總,你找我?」
「對,過來坐。」汪洋滿臉笑容地指指沙發,「最近,我去工地都轉了一圈,所有的項目經理都把你誇了一通,說你想出來的材料分成制度好,材料損耗大大減少,利潤提升不少。我早就想找你說說話,這不剛接了盤龍山工程,一直忙。今天總算是空閒了一點,想找你聊聊。怎麼樣,你在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,還適應嗎?有沒有什麼想法,好壞都行,隨便說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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